但是那又如何?
她張若予可是被當今皇后派遣殺手都殺不死的人,那現在她來了這裡,也自然不會讓張縣令和韓捕頭兩人背後的勢力好過。
她在之前就看出來了,這一個縣衙的關係微妙的很,在作主和享福的人看似是那一個高枕無憂的張縣令,可是實際上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出力做事引領著所有的捕快的人確實那一個韓捕頭。
不錯,百姓的心思可以通過閉關鎖門來鎖住,可是他自己衙門裡面的人呢?反叛的心思一旦生了起來,那便是再也消失不了。而在有了反叛的心思之後,自然也會有了投奔他人的想法,那麼在這樣一個府衙裡面,除了縣令能夠信任,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還有誰?不就只剩下了捕頭。
這也是為什麼張縣令在捕快裡頭民心流失得這麼快的原因,當然,其中還有可能存在一個韓捕頭插手的事情。那種看起來乖乖聽話的小白兔的人,只有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才會讓人知道他們是最後的主宰,而韓捕頭正是這樣的人。別看他平日裡斯斯文文與誰都好相處,但是張若予意外的能夠感知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掠過的時候,能夠讓張若予感到莫名的發寒,就像是被毒蛇盯上時的陰森一般。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在山寨中,在和韓捕頭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卻當機立斷挑起張縣令和他之間的矛盾的原因。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這麼準確。
「那你打算怎麼做?」盛如是問道,既然張若予已經有了她的打算,那她和李毅然兩人便只是在旁邊輔佐的那一個。既然是輔佐,也得知道了張若予的所有想法才能去實現。
張若予聞言拍拍手,把盛如是和李毅然叫到了自己的身邊:「你們還記得張縣令口中的牆頭草嗎?」
「記得,那一剩下的一成遊蕩在兩人中間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夠立馬倒戈相向。」李毅然說起那種人的時候,字裡行間都是嫌棄。作為戰士,忠勇永遠是擺放在最前面的品質,這種牆頭草,若是在戰場上面讓他遇到,他必定揮刀相向,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生機。
「我現在就打算利用那幾個牆頭草,讓他們徹底的攪亂張縣令和韓捕頭之間的關係。張縣令不是想讓我們幫忙殺人嘛,那就讓牆頭草把這件事暗悄悄地告訴韓捕頭,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把對方當作是最大的敵人,而我們,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便是。」張若予得意的笑了笑。
在她看來,張縣令和韓捕頭兩人現在的關係十分微妙,就處於那一種劍拔弩張的關係。而在這一種關係當中,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能夠使得他們之間友好的假象破滅。而一旦友好的假象破滅了之後,兩人之間便是必有一死的鬥爭。到了那時候,張若予他們便像是看戲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古人誠不欺我也。
盛如是聽完張若予的想法,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你怎麼知道哪些人是牆頭草?」
這縣衙裡面,好說歹說也有十多名捕快衙役,難道他們要一個個看過去一個個試探過去,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牆頭草?那樣未免也太過浪費時間了。
就連李毅然想到這個,也是皺了皺眉,心想就這樣的效率,還不如自己夜深了潛進去手起刀落,一刀一顆人頭美滋滋。
「今天陪同張縣令一塊來的那兩個不就是了?」張若予能夠看出面前這兩人的顧慮,也毫不顧忌的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盛如是和李毅然跟著張若予的話想到了今天過來的張縣令,他的身後,還真的是跟了兩個捕快!
不過,這又怎麼確定那兩個人就一定是那一成的牆頭草呢?
「你們想想,張縣令和我們說要對付韓捕頭的事情,以他那謹小慎微的性格,他可能讓不熟不相識的人陪同他一起過來嗎?」
張若予這一句話直接點醒了夢中人,盛如是和李毅然都有了恍然大悟的想法!
的確,按照張縣令的性格,他若是想要對韓捕頭動手的話,帶在身邊的人不說是一定能夠信得過的,但一定是對他有所偏向的人。但是,就像張縣令在剛開始的時候說的那樣,在這一個府衙裡面,真正效忠於他的人根本沒有。九成的人選擇了韓捕頭站隊,最後一成的人只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罷了。而最可悲的就是,他在這裡,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便是那兩個「牆頭草」。
「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麼?」李毅然和盛如是總算明白了張若予的意思,那現在既然有了目標,便得開始做事了,他們可不想閒著。
雖然在剛才的對話中,張若予已經授意張縣令讓關於那一場搶劫綁架的事情在三日後再開庭,但是在這三日內,他們就一定得先把這些事給解決了,就看看張縣令和韓捕頭兩人,究竟是鹿死誰手了!
「你們……」張若予原本還想說讓盛如是和李毅然兩人好好的休息,沒什麼活需要他們幫忙的。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又想到了一些事,這些事還是得李毅然和盛如是出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