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鐵人路上的奔波也是需要休息的,趙陵帶了三名貼身的護衛在旁邊隨便找了一處休息的地方,剛剛放下防備,就聽到了森林裡面傳來了腳步聲。
「什麼人?!」跟在趙陵身邊的護衛武力並不弱,在旁邊的叢林裡出現了異端的腳步聲,他們自然也是有所反應,只不過相對比趙陵來說慢一點,在他們有反應的時候趙陵已經拿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後眯著眼看向那叢林那邊黑影存在的地方。
「不錯嘛,不愧是六皇子,就這種聽音識人的功夫比我們家老九還厲害。」
既然自己被發現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畢竟能夠聽清自己行蹤和腳步聲的人,必定也是武力上能夠有和自己相比較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著。
只見從那叢林裡面走出來了一名黑衣人,身量不高,僅僅比十二十三歲的孩童稍微高一些,而身量雖小,但是聲音已然是成熟男人的聲線,而且在走出來的時候,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你是誰?」守在趙陵面前的那兩名侍衛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長劍站在趙陵的面前,他們平常都是喊軍令口號喊慣了的人,現在一開口,那聲音簡直能夠穿破叢林,就算是隔了很遠的距離也能夠被人聽見。
可奇怪的偏偏就是這裡,明明剛才那些剩下的士兵和官員們還跟在不遠處,怎麼現在都沒有響起任何的聲音?
像是感知到這幾人的想法一樣,那一名黑衣男子開了口,陰暗嘶啞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別想了,那十幾個個人已經被我們給處理了……」
「被你們給殺了?」趙陵難得皺了皺眉,一張清俊的臉帶上了戾氣。
這件事因為他而起,這些也都是跟著他從京城遠道而來,一路跋山涉水陪同他一起前往春陽縣的人。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平白無故的好心人,但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因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殺害,身為一名有擔當的男子,這種怨恨和痛苦他是遠遠難以忍受的。
「嗤!」那一名黑衣人竟然笑出了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兩名護在趙陵身邊的侍衛眼睛已經被怒火所牽擾變得通紅,現在若不是趙陵還在他們的身邊,仗著心中的那一口怒氣獲取他們就直接的沖了上去,根本不會思考眼前的人是誰!
那些被這些黑衣人殺害的可都是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這麼多年的兄弟啊,現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被殺害,只要是一個男人都忍不了。
「別介別介!」那一名黑衣男子在嗤笑過後,像是發現了他和趙陵這邊腦電波對不上一樣,他想了想連忙拉回來。
他的確是殺手也沒有錯,但是這也不代表著他就一定要濫殺無辜是吧,那他和那種工具人宛如殺人工具一樣的走狗有何區別?
「你們聽我說,別誤會,你們那邊差不是二十人的兄弟們還活著好好地,我們就只是給他們下了一點點迷藥罷了,你們放心,我們還是有點良心,會給你們留能收屍的人的。 」
黑衣人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從自己的腰裡掏出留一把黑色的彎刀,那彎刀的樣式像是專門為了他特別定製的一樣,雖然只有嬰兒手臂版長短,但是那令人看不透的材質,在日光出現的時候處處閃過一抹寒光。而令人最為迷惑的就是,他在拔出這一把彎刀的時候,竟然硬生生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將擠出來的指尖血擠在這一把彎刀上面,順著他的手指在上面來回的滑動,在彎刀的上面已經出現了一副美麗中透著令人背後發麻的怪異感覺的圖案。
「他,他這是做什麼?」一名侍衛一直盯著那黑衣人畫圖,在不經意間心神都差一點被吸走,他推了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兄弟,連忙問道。
那一名被問到的侍衛也是一懵,明明自己眼睛還黏在那一副奇異的畫上,可是嘴巴里的話也像是不經過腦子一般的直接說了出來:「不知道的,這個畫真的好美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在兩人因為這一副美麗的畫表示自己的感慨的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趙陵直接揚起自己手中的長劍,用劍柄一人一個栗子直接垂在了他們的頭上。
好傢夥,這一下子就把這兩人給整精神了。
「我們,我們這是怎麼了?!」兩名失了神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剛才的記憶明明都還在,可是他們自己卻也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之前那段記憶裡面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內容並不是自己真正想要說的。如果問起那一感覺像是什麼,就像是另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體裡操控著自己說話和行走一樣。
「沒什麼,你們就是被他給魘住了。」趙陵淡淡的應道,然後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後退的收手勢,面前這兩人疑惑的很,怎麼好好的就要讓自己後退呢。
「別掙扎了,你們還是先走吧,要不然連他一點點幻術都撐不住。」趙陵毫不客氣地說道,簡單明了地直接讓身邊這兩人離開。
現在可不是你先我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