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給安排妥當好,趙陵起身關掉最後一扇窗之後,在座的四人圍坐在桌子的四個方位,張若予和趙陵面對面坐著,盛如是和李毅然面對面坐著,一時間,竟然還是沒人開口。
張若予想過自從上陽縣離開之後和趙陵再一次見面的情況,卻沒想到會是現在的樣子。她的心中有千百個問題想要問出口,卻是在這種時候,在盛如是和李毅然的旁觀下,她又覺得那種事情太過私密,不好意思問出來,也就住了口。
趙陵其實想法也和張若予相似,他的問題有很多,有關於案件的、有關於春陽縣的、也有關於李毅然和盛如是的情況,但是他心中關心最多的,還是張若予的事情。他想知道,張若予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離開了上陽縣是否還依然開心,最重要的是,沒有了自己在身邊,她是否還習慣,或許,有沒有想過自己,哪怕只有一瞬也是值得。
他心中的想法在頃刻間迸發,但是面對一臉怯然的張若予,他知道,現在還沒到時候,他還沒把人給騙到自己的手裡,又如何把傾盆的愛意傾涌而出呢?
李毅然和盛如是此刻面對面,都從對方的臉上讀取到了幾分的無奈。張若予的計劃策略方面的大佬,而趙陵在武力值和勢力乃至是權術上面都有一定的造詣。他們兩個現在在人家旁邊,感覺像是兩個不懂事的小毛孩,硬是要插進大人的世界裡一樣。
可是實話失火,兩人的實力也不算差,怎麼到現在像是配角一樣?做的還是心甘情願的配角?
這一點盛如是和李毅然都想不明白,但是配角也就算了,現在來「虐狗」又是何意?
最後還是盛如是受不了現在的氛圍,她嘻嘻笑了兩聲,直接開口,把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給問了出來:「六皇……六公子,你怎麼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了春陽縣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盛如是這個問題聞出來,趙陵就收到了她和張若予、李毅然的眼神注視,幾人都很好奇這一個問題。
儘管原本春陽縣因為張縣令身後依仗身份不明的事情而陷入了危機,現在因為趙陵的出現得到了解決的希望。但是這也不代表幾人就是盼著趙陵出現在春陽縣的。
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趙陵應當呆在他該呆的地方,可能是皇宮,可能是朝堂,也可能是京城裡某一處地方,但絕對不是春陽縣這一種小小的縣城。
是春陽縣配不上趙陵了。
所以幾人才會對趙陵此次前來春陽縣的事情表示疑惑,想從他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緣由。
趙陵擺擺手,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塊腰牌,放在桌上,下巴朝著李毅然那邊抬了抬:「你看看這是不是欽差大臣的牌牌。」
喲,這是要自證身份了。張若予和盛如是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這般的情緒。
李毅然也不客氣,虧他打小開始學習武功,到現在多少也有十多年分了,對這種所謂的「牌牌」不能說全部了如指掌,但隨便扔一塊到他的面前,他也是能夠認出來的。
而眼下趙陵扔到他面前的,就是傳說中的「欽差大臣」身份令牌,專門為了這欽差大臣而特製,為的就是讓那些不重視「欽差大臣」的人能夠發現對方的身份,從而提高欽差大臣辦案的效率。
李毅然憑藉自己的眼力和在官場中浸淫了這幾年的功夫勁,拿著這一塊令牌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最後確定了它的身份,確是「欽差大臣」專屬的令牌無疑。
「是。」李毅然言簡意賅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並且把令牌又重新扔回到了趙陵的手上。
廢話,這種東西可是重要的很,哪裡是他這種凡夫俗子配拿的。要不是趙陵這一次好心拿給自己看上兩眼,可能自己這一輩子都很難看到這玩意。
見李毅然已經確定了令牌的正確性,趙陵伸手將令牌拿回,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解釋,不過他的解釋在剩下的三人看來,也不算是解釋,因為趙陵在這件事上從未做錯過罷了,只是礙於他們三人的困惑所做的一個對事實的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