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虧我好心好意的告訴了你這麼久,你倒是什麼話都不跟我說,現在把我放了,就是我們兩個雙贏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是一個聰明人的話,你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張縣令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忘記攢動李毅然。
李毅然笑了笑,他現在知道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等晚點,這傢伙也累了,再讓張若予他們過來審便是。
於是張縣令的嘴裡又被塞進了一團臭氣熏天的裹腳布,剛才他還在那邊說道說道理直氣壯,好傢夥,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李毅然在動手的時候,手不小心擦到了張縣令的臉,他手上帶著常年舞刀弄棒的繭子,磨人的狠,很快便刺拉到了張縣令的皮膚。
察覺到到這一點,張縣令一下子就掙扎的更厲害了!
面前的這個人的手這麼粗粒,絕對不可能是四皇子那邊的人。但他若不是四皇子那邊的人的話,他又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剛才張縣令他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對方究竟聽進去了多少!他是不是已經完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張縣令整個人拼命的掙扎,就像是一不小心躍到了岸上然後為了一點點生機在那邊來回蹦躂的小魚。
但是很明顯,李毅然並不是那一個好心的人。
他轉過頭,在發現張縣令已經察覺自己不是那四皇子的人之後,他啞了啞嗓子,故意弄出那種像極了千年老斑鳩一樣的聲音,在張縣令的耳邊獰笑了兩聲。
緊接著,空氣中就不知道從哪裡躥上了一陣腥臭的熱氣,而張縣令那一個膽小的人也已經倒著靠在了椅背上,沒有半點的聲音。
好傢夥,李毅然走近一看,張縣令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然後一把子暈倒了在那邊。
「真是個沒用的。」李毅然掃了他兩眼,嫌棄的搖了搖頭。
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密室外,吩咐好旁邊那幾人:「收好,千萬不要讓人給跑了。」
在做好了安排之後,他便奔向了縣衙,這種關乎四皇子的有意思的事情,他怎麼能一個人共享呢!
李毅然這邊大有收穫,而張若予那邊則是陷入了僵局。
明明四個人已經扎在了書堆裡面來來回回的看了這麼多遍,從幾千卷的卷宗開始看,還得仔細核對每一個人的說辭和證據,以防對不上。
每到了這時候,張若予便對那一個張縣令怨念尤其深,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的把他的書房搬到了縣衙的卷宗室裡面,他們還不需要這麼辛苦的找來找去。
原本一間尚是寬裕的屋子,到現在只能勉強擠得下他們四個人,根本沒有再讓人施展手腳的地方。所以他們每次看完一本卷宗都得小心的扔到一邊,還得和那邊的人喊一聲,避免說重複的查閱,這樣算起來還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可就算是這樣,每一個卷宗上面都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那些案子的事情,有些是真的便難看的狠;還有一些很明顯就是張縣令派人給編的,那一種便是假的狠,就跟街邊路上販賣的話本子一樣,裡頭淨是一些不靠譜的東西。
而最讓人頭疼的,便是那些看起來很真的案子。
有些東西他可能寫的是張縣令對人家姑娘做的事情,但是他還把那案子給按在了別人的身上,最關鍵的是這件事的證詞沒有一點的問題。但張若予和盛如是就很明確這案子就是錯的,但是在法律上面,這都是於理不合。
「怎麼辦?這邊還有這麼多東西!」盛如是已經翻翻找找的整個人心態都要爆炸了,現在若是張縣令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絕對有可能一巴掌揍過去,讓那個傢伙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還有為什麼人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張若予順了順盛如是的毛,好勝勸導了好幾句之後,總算把盛如是給勸了回來,而在這一過程中,張秀才和趙陵兩人都還在認真努力的查閱卷宗。
「欸!有了!」
在眾人抓耳撓腮的時候,張縣令翻翻找找,從桌角旁邊墊凳子的地方摸出來了一卷和其他卷宗顏色和光澤度都不同的卷宗,等他反開口,他便興奮的大叫:
「是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