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張若予他們把張縣令關進監牢之後讓張秀才和他短暫的見了一個面也算是給張縣令做一個短暫的心裡準備,這樣一來,他才會在之後喘喘不安,才會讓張若予他們在之後的庭審中能夠順利。
早上將張縣令關進監牢,中午趙陵就讓人在春陽縣裡面散布消息,說他已經找到了張縣令多年欺壓百姓的證據,中午就要升堂斷案,讓有想要觀看的百姓自行前往衙門。
那些百姓原本因為之前的大批量被殺事件而人人自危,都會縣衙那邊的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發自內心的害怕。
可是現在趙陵的這個消息就像是炸彈一樣突然在他們中間炸開,那些一臉苦相的百姓先是吃驚,然後是大哭了出來。有一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的大娘直接蹲在路邊,眼淚只不盡的流下。就連路邊賣燒餅的絡腮鬍大哥也仰起了頭,眼淚在眼框裡面打轉。
好傢夥,他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現在也總算是熬過來了!
張縣令被調查的消息他們可是一個傳一個,甚至有些人直接在街坊巷子裡面大跑大喊,只為了能夠把這個消息散步開讓所有人都知道。
不消一個時辰,那整個春陽縣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還沒到開堂的時間,那縣衙的外面就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看那裡里外外十層八層的架勢,怕是大半個春陽縣的百姓都已經來了,剩下沒來的估計是因為已經估計到了人多的情況,所以乾脆就在家裡呆著等待欽差大臣的好消息。
可以說,這些人都是十分相信欽差大臣,都在等待那一個張禽獸被斬首示眾的好消息。
張若予他們在後面休息做準備的時候就聽到了前面的呼聲,聽到百姓的口號聲,她和趙陵對視了一眼,也明白今天的場面和情況,這是必須得給一個結果才行,才能不去辜負那些全心全意信賴他們的百姓。
到了升堂的時間,大門開,百姓紛紛涌了進去,剎那間,那大堂裡面嘈雜聲紛紛,就連現在全部的捕快都在那邊依舊把控不住場面。
「有請欽差大臣入座!」
隨著捕快的喊聲,趙陵身穿一身絳紫色的官府,頭頂烏紗帽,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再踏著穩妥快捷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個最中心的位置。
像是被趙陵所震驚到一般,從他出場開始,原本雜亂的場面開始恢復了安靜的秩序,那些百姓的目光都隨著趙陵的走動而變換。
等趙陵落座,驚堂木一拍,正式宣布這一場庭審正式開始後,那些百姓的呼聲一下子到達了頂峰。
「宣!張秀才!」
「宣!嫌犯!張縣令!」
隨著張秀才的控訴和他呈上來的那些卷宗,就已經能夠斷定了張縣令的罪行,姦殺淫掠,仗著作為父母官的身份利用手中的權力胡作非為,堪稱是喪盡天良。
而人證物證俱在,那張縣令被捕快強行壓著上來的時候,已經一臉灰白。面對趙陵的問責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立場來反對,因為趙陵所說句句屬實。
當年的那些人都是他動手的,就連前幾日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也是他動的手腳!
或是迫於形勢,亦或許是迫於趙陵那邊所施加的壓力,張縣令在這大堂之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竟然是直接承認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只不過趙陵注意到,張縣令開口閉口說的也只是他在這春陽縣做的事情,從來沒有扯到過任何人,更別說是和他有所謂的「親密關係」的四皇子。看這樣子,他是打算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給承擔下來了。
但既然他打算如此,趙陵也沒有辦法,在這公堂之上,當然得嚴正一些,有什麼證據做什麼事,只不過等之後在監牢里,那就是他的地盤了。
想到這裡,趙陵隱了隱眼中的戾色,看向大堂中紛紛擾擾的百姓。
在那張縣令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之後,那些百姓中有人已經開心的哭了出來,一個帶一個的,最後大堂里竟然一半成了淚河。只不過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得出來,這春陽縣的百姓這些年在張縣令的手底下著實是受了太久的苦了,否則也不會哭成現在這種樣子。
驚堂木一拍是為開庭,二拍是為斷案。
「按照當朝律法,張縣令,三日後晌午問斬!」
那作惡多端的張縣令最後也終於迎來了他的結局,百姓們知道消息之後紛紛高興的歡呼起來。躲在屏風後面的張若予三人也是高興的舉起了大拇指,他們等了這麼久的事情,現在總算做到了。
而家人的大仇和冤屈得報的張秀才抱著那十二卷卷宗在大堂上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