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了當初的那一晚坦白,現在的張若予根本就不會知道真相,或許還會因為自己的幫助和挺身而出而傻傻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只不過,那樣的人,就不是張若予了,而只是一個木偶罷了。
「我明白了。」趙陵在一番思考了之後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此盛如是只是無奈的聳聳肩。
她就是不明白了,怎麼大家一個個的都不笨都能算是一個又一個的聰明人,結果聰明人全部都給栽在聰明人的身上了。
趙陵一個在朝廷上面叱詫風雲的人,誰能夠他會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裡面的小小客棧裡面因為感情的事情而暗自神傷呢?
還有張若予,明明就是一個聰慧極了的姑娘,沒想到竟然在男人的身上栽了。
盛如是能夠理解張若予的想法,就是那一種覺得自己在趙陵的身邊非但不會給趙陵帶來多大的助力,甚至還有可能帶來麻煩。而且她總是自己一個人太過獨立,太過於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扛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一種尷尬的場面出現。
不過現在這兩人都從這裡明白了事情的走向就行,她盛如是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小中介,具體的事情,她想,還是得讓兩人好好的才是。
想到這裡,盛如是就趁著趙陵在走神的時候把李毅然給叫了出去,附耳在他的耳旁說了些話。
「這樣真的行嗎?」李毅然有些懷疑,按照張若予和趙陵那兩人的腦子,難道真的會相信自己和盛如是的話?
盛如是拉了拉他的袖子:「就是因為可能不行所以才叫上你一起啊,你把趙陵給叫了,我把阿予給叫了,到時候把門一鎖他們就回不來了。」
盛如是拍了拍李毅然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小伙子,很多事情你還是太年輕,需要跟姐姐我好好學習學習。」
李毅然一臉的無語,他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什麼姐姐不姐姐,你在我的心裡頭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等到了夜晚,兩人在走廊過道擦肩而過的時候默契的眨了眨眼。
計劃通,開始執行!
張若予白天和盛如是聊了之後就睡了有史以來最久的一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桌上盛如是留下的紙條,讓她醒了之後去客棧的後院找她,她有些心事想跟她講。
張若予下意識地還以為是盛如是和李毅然兩人的事情,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比自己和趙陵之間更加複雜。俗話說旁觀者清,但是就連她這一個旁觀者來說,她還真的難以看清楚這兩人的關係。
「算了算了,我還是趕緊吃了下去吧。」張若予想了想,既然盛如是選在了外面,還是在大晚上的,一定是因為不想被別人知道,所以更想在外面散散心。她想著想著,就趕緊把飯給吃了,早點下去。
等張若予走到那後院的時候,她前一腳剛踏出那後院的門,後腳那門就直接被人從裡面關上了。
「這!」張若予下意識的就要叫出聲,但是在想到紙上的字跡的時候,又覺得盛如是不會欺騙自己,便只能無奈的敲了敲門,看門後的人沒有反應之後只能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往前走。
其實客棧的規模不大,所以就連後院也是小小的一間,只不過在入口處種了很多植物,看起來竟然像是一堵花牆一般。
「如是,如是?如是,你在嗎?」張若予看出去不得,便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走,小聲喊著盛如是的名字。
當她下一步就要走出那花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她不在這。」
那聲音的熟悉程度,就算是張若予在睡夢中聽見都能認出來,除了趙陵還能是誰?
她原本還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現在聽到了趙陵的生意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膽子便一下子就大了起來。像是知道這一條路的盡頭必定會有光,所以她才敢繼續大膽的往前走。
而正如她所想,趙陵就坐在那邊的石椅上,面前放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身旁空無一人。
這後院小的一眼掃過去就能夠看清楚院子裡面的情況,縱然夜色黑暗,但是有了月光的儀仗,張若予便十分清晰的看清楚了院子裡面的場景。
果然,盛如是不在這裡。
已意識到這個事實,張若予便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必定是那盛如是和李毅然兩人串通起來,說著要把張若予和趙陵兩人撮合到一處地方,好好的說話解開心結。否則那石桌上也不會出現酒盞,也不會特地的選在後院這種空無一人的地方。
張若予甚至都已經猜到,在她走進這後院的時候,那手腳麻利的關上門並且迅速把門給堵住的人,除了盛如是和李毅然那兩個人還能夠有誰?
而且,按照盛如是的脾氣,今天她若是想要出去的話,怕是得和趙陵好好的「聊聊」,才能夠離開。
張若予想到這裡,便認命的朝趙陵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