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把在路邊吃飯的時候那店小二告知她們和那一個吳大人有關的事情傾盤而出,全部告訴給了趙陵他們,得到了趙陵沉思的眼神。
盛如是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若只是一次兩次,那便能算是意外,但是按照你們的說法,這種事情已經發生到無法挽回和改變的地步了,怎麼這地方父母官還是沒有反應呢。而且讓人困惑的一點便是那一個吳大人,店小二不是說他辦事還行,雖然人唯唯諾諾的,也害怕家裡的母老虎,但尚且能算是一個不錯的父母官。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從春陽縣的事情之後對這些地方的官員也開始有了不好的濾鏡,原本在那路邊店小二的吆喝下,她覺得這個吳大人還算是不錯,沒想到這裡頭竟然還有這些子骯髒不堪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從毅然描述的樣子,你就能知道,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往往已經被某些人用某種手段給遏制住了咽喉,根本沒有辦法說出所謂的真相。」張若予拍了拍激動的盛如是的手,好心的解釋道。
按照現在所有的信息整合來看,她覺得這件事鐵定和那一個所謂文弱的吳大人脫不了干係,但是按照他們仙子啊剛到大河城,根本不了解大河城的情況來說,如果貿貿然的行動,或許便會打草驚蛇。
「對了,他們不是說那一個少女失蹤案總是在酒宴的當天發生,那……」盛如是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張若予,「我們要是讓阿予去酒宴引蛇出洞的話,也並非不行!」
張若予聽了這話,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和自己願意過去。
按照李毅然給的信息來說,那一個劫持少女的人愛好美色,而張若予和盛如是兩人的容貌本就美貌的很,特別一個身上的靈動淡然的氣質,一個是高貴典雅的貴氣。在原本容貌就更勝一籌的份上,再加上身上與眾不同的氣質,這哪裡是所謂的城中最美能夠比得上的?
李毅然原本還想點頭,但是他看著趙陵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時間也不敢貿貿然的開口。
按照趙陵的尿性,他哪裡會讓自己心愛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盛如是方才的提議多半會被趙陵給否掉。
酒香李毅然所猜想的,其實盛如是提出的計謀他早就想到了,只不過不想讓張若予一個人面對窮凶極惡的匪徒罷了。可是現在張若予自己也都同意了,他……要是再不願意的話,那怕是會讓張若予更看不起自己。
想了想,趙陵先後看了張若予和盛如是一眼,說道:「這樣,我覺得你們兩人可以一同前往酒宴。你們兩人原本便是不同風情的美貌,再加上成群結隊的話,在真的遇到困難的時候才有了互相通知或者拯救的機會。」
這已經是趙陵能夠做出來的一個最大的讓步了,他能夠同意讓張若予去酒宴做那一個誘餌,但前提便是盛如是會在一旁陪著她。
趙陵說出來的話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很,雖然多少有為了照看好張若予的私心在,但大體上仍是從辦事情的角度出發去給出一個建議。
所以他的提議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們今天已經在路上吃過飯了嗎?」趙陵像是想到了什麼,雲本要離開的腳步一頓,然後立馬轉身回來看向張若予。
張若予淡淡的點點頭,盛如是站在旁邊補充道:「是啊是啊,很多人看到我們兩個都走不動路呢!」
「那有多少人見過你們?」趙陵並沒有理會盛如是自顧自的誇獎和炫耀,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測。
張若予拍了拍盛如是的手臂,示意讓她別再搗亂了,盛如是才撅了撅嘴,沒有開口:
「具體的人數我很難說的,但我們昨天是飯點到的街頭那一家雲吞店,地理方位好得很,只要是走過附近的人,應當都是有看到我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趙陵方才是突然想到若是張若予和盛如是打斷把自己當作那誘餌去引蛇出洞的話,也得考慮一個讓別人知道她們的機會。
畢竟往年那些失蹤的少女基本都是大河城的人,她們不管在哪裡都能被抓這一點也就說明了幕後兇手的一個隱蔽性和對當地的熟悉程度是極高的。如果張若予和盛如是兩人只是在酒宴的當天出現在現場的話,怕是很難讓他們知道兩人的存在並且對他們下手。但是既然張若予和盛如是兩人今天已經在人流量多的地方走過一圈了,按照張若予和盛如是兩人的美貌程度,假若那一個綁匪不去抓她們兩個的話,那一定是眼睛瞎了。
「好的,沒事了。你們記得在打扮的同時多給自己身上帶一些防身的武器,特別是什麼匕首毒藥炸彈之類的。」趙陵在離開前還不忘記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