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是你!」他訴說著回憶,突然激動,伸出手指向上官宛如。
「是你出現了,你蹲下身子看著坐在地上的我,掏出了手帕遞給我讓我好好擦眼淚。我還記得你問我怎麼了,我哭著跟你說我在宮裡迷路了,我想回家。你聽完就走了,後面就有好幾個人宮女出現,將我帶回了家。我從那些宮女口中得知,是你叫來了她們送我回家。這些你怎麼能忘記呢!」秦一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說到此事的時候便是十分的動情,他一心熱誠的看向對面的上官宛如,火一般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對方,似是想從對方的眼中找回點點的柔情。
可是這一切對於上官宛如來說,就是瞎扯淡!
小時候大家都是小毛孩而已,況且她自小被教養的很好,遇見不遇見不平自然會傾力相助,才不是什么小時候就送給人家定情的帕子呢!
所以在秦一風的眼中,站在他對面的上官宛如還是一臉冷漠,絲毫沒有因他的話有一絲動容。
上官宛如冤枉的很,她對於此事本沒有記憶,今日被眼前這個男人一提醒,仿佛有了點印象。她當日的確在涼亭中看到了一個雌雄不分的小朋友,出於良善之心,她叫來了宮女送她回家,遺留給對方的手帕也就算了。但她沒有想到那塊手帕會被當作定情信物,那段助人為樂的事情也被當作了所謂愛情的開始。
無論如何,對於她來說,所有的都是秦一風自作多情,她上官宛如從未給過她半點眼神。
看到上官宛如如此冷漠,秦一風心中的柔情便已經被怒火給侵蝕,他手臂一抬,斷然將手帕扔在了地上,厲聲說道:「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為了能夠配上你的身份,學那些我不喜歡的功課和武術,努力去做眾人眼中的天才你可知道那些會有多枯燥!我還頂著秦家的壓力,秦家一心想讓我另娶他人!可是我的心裡只有你!」
他的話語中訴說著自己的不易和艱難,他這些年為他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不甘願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這些,與我何干?你的事情與我有什麼聯繫,?你所做什麼都是你願意的,我從未對你有過半句允諾。」上官宛如聽完了秦一風的訴說,心中無語,她滿臉慍色,一雙素眉緊緊皺起,對秦一風的話毫無半點半點感觸。
家中人之前還張羅著讓她嫁人,多看看城中的一個個俊朗青年。可是現上官宛如瞧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這一個「年輕有為少年郎」,眼中只有諷刺和嘲笑。
拿著一塊帕子就說是定情信物就來找她算帳的人,實在是太可笑。
上官宛如說完便想甩手離開,她對秦一風倒不是沒有印象。先前在宮中遇見時,他總是十分克制、禮數十足,就連家中人那邊偶有說起秦一風,他們總是一副十分欣賞的模樣。可誰想到,這一直彬彬有禮的人,竟然對自己有這般齷齪的想法?
有自己的手帕又何妨,想拿著一條她不慎丟失的手帕來逼迫自己,實在是可笑!
男人,實在是可怕!
秦一風看著上官宛如甩手離開的背影,閉上了眼,心灰意冷。
可是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眼中已經是慢慢的怒火和不甘。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向上官宛如說出這樣的話。他曾想,在他的不斷努力下,上官宛如會被他感動。到時候只要兩人情投意合,他便能和上官宛如在一起,過上幸福美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但今日這件事情的發生,打破了他的希望,打碎了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對生活的期待。他無力的垂下手,閉著眼睛,不甘和憤怒充斥在了心頭。
「嘖嘖嘖,你說哪裡有拿著一個帕子就直接說對方喜歡自己的人。這明明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不願意自己還硬趕著湊上去,也確實有些不知禮數。」看完了草叢外面的情況,盛如是兩個人將扒開的草叢稍作整理,合起了之前兩個人扒開的縫子。
「嗯嗯。」張若予點點頭,小聲應和道。她即使在前世也從未看過如此八卦的劇情,她此刻的內心也是十分的糾結感慨。這齣戲,不知道是該說上官宛如冷酷無情,還是該說是秦一風自作多情。難怪有這麼一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就今日一事來看,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斷不清噢。
「不過,這姑娘也著實硬氣的很,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之前也是可惜,沒有好好的結交一番。」盛如是皺著眉頭,撇著嘴,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