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在京城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你,甚至是聽說過你的消息。如若不然,按照你的性格,我肯定會很喜歡你甚至想要主動的結交。」盛如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開懷暢飲的上官宛如,出於善意的問道。
上官宛如其實在之前確實是有聽過盛如是的身份,畢竟堂堂盛宰相的女兒,而且容貌姿色以及學識過人,已經是京城裡面人人口口相傳知道的事實了。
她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將茶水咽下後才慢慢的答道:「我自幼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從小就被我的爹爹送到了他的一處好友那邊休養身體,只是偶爾才會回來。說來也巧,我也是今年身體才將將養好,回了京城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好人,誰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將二位牽連了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起這件事,上官宛如自己也覺得晦氣。
她明明這麼多年都不在京城裡面,也僅僅是恰逢重要的大事才會回來,誰知道竟然會這麼巧的和秦一風遇到,甚至只是一小塊手帕都被他給系掛了這麼多年。
一時間,上官宛如都不知道說自己是運氣好呢,還是說是自己遇到了掃把星之類的,才會把秦一風給招惹過來。
「去去去,說那一個晦氣的人做什麼。」盛如是現在已經把上官宛如當作是自己的好朋友,自然是站在她這邊。況且那推張若予入水的事情還真就只是秦一風一人所為,她之前會遷怒上官宛如也僅僅是因為當時的心境作祟而已。到了現在,大家都好言相待了,她自然也不會胡亂潑髒水給別人。
不過她看了張若予一眼,便意味深長的說道:「等著吧,我們家阿予受了委屈,過不了幾天,那一個秦一風自然也會以百倍還回來的。」
見盛如是說話說著扯到自己的身上,還直接扯到了趙陵,張若予自然是不依。
她的手放在下面,戳了戳盛如是,惹得盛如是身體一顫,她便是知曉了張若予的意思,既然張若予不願意,她也不會自作沒趣的繼續說下去。
眼看著盛如是都要根據張若予的意思換一個話題的時候,上官宛如看著兩人的小動作,眸子沉了沉便開口問道:
「這一位張姑娘為何說自己只是小小的的釀酒師傅,我瞧著姑娘周身的氣質,應當不僅僅是一個釀酒的師傅這麼簡單。不過大家行走在京城,或多或少想要掩蓋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實屬正常。不過我上官宛如的確存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姑娘若是不願意解釋,那也沒有什麼,還是以尊重姑娘的心思為主。」
上官宛如的話明明是在逼著張若予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她的話配合著她現在義正言辭的面部表情,非但不會讓旁人覺得被她給冒犯了,反倒是會覺得這姑娘實誠的很。
而上官宛如所想也的確就像她說出來的這樣,她單單從張若予的相貌來看,就知道此人的氣度不凡,就說她說的釀酒師傅,是遠遠不能聯繫的起來的關係!而且剛才盛如是還開口說了,秦一風現在把張若予給傷了,日後必定會以百倍相返到他自己的身上。
這種話就連上官宛如這種家中身份矜貴的人都不敢亂說話,盛如是就這麼簡單的生出來。該不會張若予的後面……是皇家的人?
只不過上官宛如也確實奇怪,畢竟她雖然近些年不在京城,但是皇家的很多事情她也沒有遺漏過,怎麼就不知道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公主或者是郡主?
本著心中的懷疑,所以上官宛如才開了口。
張若予原本以為她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過客,只需要聽聽兩位寒暄便是。哪裡會想到這好客有禮的上官宛如放著盛如是不去聊天,竟然把目光打到自己的身上。
面對對方的詢問和眼神中似有若無的猜測,張若予只想大喊一聲冤枉啊!並不能因為她現在的皮相不錯,長得也算是好看,就把她歸為像趙陵那一種有權有勢的人啊!
天知道她只是一個小可憐罷了,如果她真的是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她又怎麼會被皇后她們給逼成現在的這一副樣子呢?
張若予現在想到皇后娘娘,就想到了之前在上陽縣的時候開設的酒莊。再聯想到現在自己這一家沒有人光顧的小作坊,這種來回的落差就已經讓張若予低下了頭,心中一陣的無奈。
說實在話,張若予原本就長的好看,本就是琉璃凌盈剔透般的姿色,現在因為不慎落入湖中,面色慘白,只是因為及時換了衣服和熱水相襯所以還有淡淡的粉紅滲上臉。
原本悠哉閒適的樣子頗為可愛,但是在上官宛如提到了她的身份之後,她眼波流轉間像是被戳到了傷心事一般,落寞的神色又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上官宛如原本就在那邊等待著張若予的回答,卻看到張若予逐漸黯淡的臉色。她心頭一驚,便猜測是不是自己的話觸犯到了對方的底線,勾起了對方的傷心事才會如此。
所以她立馬就嚴肅了臉色:「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冒犯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那就不說了。我就把你當作是一個釀酒的師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