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如原本便喜歡張若予,現在秦四玉還在自己的面前針對對方,她對秦四玉便沒有了好臉色看。原本她作為這一場秋日宴的主持人應當做到照顧好各方的情緒,不讓有些人壞了心情。但是針對秦四玉這種人,上官宛如她巴不得她心情不好呢!還說什麼給台階下,怕是別在那邊做夢了。
在秦四玉悻悻灰暗的離場了之後,人群簇擁中的盛如婉在不經意間回頭看向盛如是和張若予所在的方向,卻是剛好和盛如是對上了眼睛,她的好姐姐,臉上掛著燦爛華麗的笑,無聲的說著:「你給我等著。」
盛如婉背後一寒,整個人行走的步子都有些僵硬。
她身邊的夥伴們還不懂她為什麼如此,一個個湊到她的身邊:「哎呀,如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都冷了?」
「是啊,我就看到她剛才身體抖動了一下,之後人就有些涼了。」
「不會吧,盛小姐你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病了吧?」
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對自己身體發冷的事情的反應越來越誇張,盛如婉只覺得自己的臉面在頃刻間已經消失無存。她尷尬的笑笑,然後開口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現在好著呢,只是風有些大,我有些著涼了罷了。」
「哦哦哦,原來是如此。」
「那我們還是趕緊去剛才說的地方吧。」
盛如婉面帶尷尬,心裡抖得像是一個篩子一樣。她現在沒有其他的目標和希望,就希望盛如是能夠離自己遠一些,畢竟她已經在盛家的時候就已經嘗過盛如是的厲害了,現在自然便是害怕。
盛如是「恐嚇」完盛如婉之後,回過頭就看到了張若予呆呆地看著自己。
「哎呀,我的阿予,你怎麼這麼厲害!不過你怎麼一直看著我,該不會是被我的美貌給捕獲了吧。」
盛如是看張若予看著自己眼睛發直,便直接大手一伸,把張若予拉進了自己地懷裡。
她這一個動作,讓坐在不遠處地趙陵和李毅然兩人都看得直發愣,只不過兩人看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張若予此刻像是一隻軟骨貓一樣,直接縮進了盛如是的懷裡。
她眼睛微眯,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她便開了口:「如是你的確長得好看,只不過剛才我只是在看你的嘴型,想你的那一個妹妹隔了這麼遠,儘管她的眼力可能不錯,但是依然也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可能。若是這樣的話,那你剛才放的狠話不就是白費了嗎?」
張若予說的倒也是實話,但是剛才盛如婉的反應做不了假。盛如是已經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對她的動作和每一次的應激反應都記得深刻,就看她剛才臉上尷尬無法收場的樣子,想也知道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盛如是並不想說給張若予知道,原因不是其他,而是眼下張若予知道的並不算多,就已經被盛如婉和秦四玉那種不好惹、心機深的人給惦記上了。若是盛如是還把和盛如婉有關的辛秘告知給張若予,那日後若是盛如婉不知道從哪邊知道了這一個消息之後。盛如是是她不敢動的人,那她的目標最後只會變成張若予一人。
換句話說,眼下這種情況對張若予來說,那便是她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好。
所以盛如是也只是笑笑:「沒關係,她現在不知道,待會兒我就去找她,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究竟應當是如何。」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話中透著些許的冷意,叫張若予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其實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一個答案才算是最好的結局,對於現在已經心靜如水的張若予來說,隨便吧,就算世界毀滅了,只要不要有鍋再甩到自己的身上就行,她已經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再也承受不起那麼艱難的痛苦了。
盛如是原本只是想著陪伴張若予,結果在這一場她不打算出風頭的秋日宴,她的「好妹妹」竟然對張若予動手了,這動手還不只是簡簡單單的那一次言語的刺激,還有方才對詩的那一次,盛如婉打的也是張若予的主意。
敢當著她的面欺負她罩著的人?盛如是今天還非得和盛如婉說清楚這件事不可。
她陪著張若予在那邊說了一些話之後,便把乖巧有餘的張若予牽到了趙陵他們座位的附近,頗有把張若予交代給趙陵的意思。
「你這是做什麼?」李毅然看盛如是把張若予給按著就要走的樣子,便連忙伸出手攔住盛如是問道。
盛如是和趙陵兩人都是因為張若予來的秋日宴,而他是因為盛如是而來。現在盛如是要離開自己的視覺範圍,他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盛如是倒是稀奇了,這傢伙為什麼要問自己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