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種噁心裡面竟然還帶著淡淡的不為人知的快感,讓趙君逸噁心並快樂著。
看著趙君逸面上糾結的表情,巫師便知道了他的想法,心中得意萬千。
好傢夥,這可是他從千種蠱蟲裡面細心培養和挑選出來的搜魂蠱,單單看上片刻便能夠對人的心神產生影響。眼下若不是這一個四皇子對苗疆還有很大的用處,他是斷不會吧自己的心肝寶貝給拿出來的。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他也是希望自己培養出來的小傢伙能夠完全發揮自己的能力,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那我要在什麼時候放?」趙君逸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問的更加妥當一些才是,畢竟上官宛如那一個傢伙警覺的很,他要是在她面前做小動作的話,很大的可能是會被發現的。
巫師很不滿意趙君逸這麼層出不窮的問題,早知道,他就派小廝把蠱蟲送過來了。
儘管心中不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巫師,也得好好的回答趙君逸的問題。現在這殺傷力巨大的蠱蟲可是在對方的手裡,待會兒要是被對方拿來對付自己的話,那不就虧大了?
巫師想:這種事情也並非不是趙君逸做不出來的,他早就了解過了,這個小皇子,血的比蠱蟲還黑的顏色!
咳嗽了兩聲嗓子,似乎想要清清嗓子的巫師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伴隨著原本的聲音,就像是臨死之人被臨池至死的時候發出的聲聲哀嚎:
「這母蠱什麼時候都可以放,只需要把他放在主管人的身上,再把子蠱餵食其他人。子蠱附身在對方的身上便會攝取對方的心神,之後便任由身上有母蠱的人所支配。」
「那萬一還遇到了另外一個有母蠱的人呢?」趙君逸並不是槓精,他只是恰好的想到了這一個問題,並且真誠的懷疑和感到好奇罷了。
哪想這句話便直接觸了巫師的心頭火,他火氣便上來了,開口便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感情四皇子是把我千里挑一培養出來的蠱蟲當作是集市上面隨處可買的蛐蛐了?既然四皇子覺得不滿意,也不相信老朽的話的話,那這筆生意我也不做了,還希望四皇子您把我的蟲兒還給我。」
巫師說到氣頭上,便起身要搶趙君逸手上的蠱蟲,哪想趙君逸火速的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巫師給惹毛了之後,便迅速的往旁邊一躲。
「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方才是我用詞不當!你大人別記小人過啊!」趙君逸一邊躲閃巫師的追擊,一邊在那邊吶喊道。
兩人到最後,竟然是巫師在後面追,趙君逸手裡頭拿著裝著蠱蟲的兩個玩意在前面跑來跑去,一時間,竟然捉出了一股貓抓老鼠的氛圍。
趙君逸畢竟是皇子,平常多多少少也要涉及武藝和保持自己的體型。論耐力和體力來說,就算是體能最差的皇子都會比一般的平民百姓要的更加強一些。更何況是趙君逸這樣對自己要求甚高的人,平常也不會輕易放鬆自己這方面的一個鍛鍊。
而巫師平常都是在披著黑色大袍,躲在沒有人的陰暗角落裡面偷偷的養蠱蟲、養毒蟲之後再來殺人滅口。
換句話說,巫師就是體力渣渣,都是靠手上的蠱蟲和毒藥來獲得勝利,好巧不巧,他今天剛好就遇上了趙君逸這樣一個體能和技巧都不錯的人。這樣一來,巫師自然便比不過對方。
到了最後,巫師體力耗盡,根本就跑不動了,就站在那邊,腰都快要彎到了地上,說話的聲音大喘氣,配合上他嘶啞難聽的嗓音,就像是殺豬般一陣停一陣響的難聽和刺耳。
「別,別跑了,我,我真的追不動了!」
他現在十分後悔之前的自己為什麼不自量力的和趙君逸比試這一些,大家難道就老老實實乖乖的做交易不行嗎!怎麼這年頭他養個蠱蟲,交易一下還得考察他的體力的!
原本被動的趙君逸現在竟然是占據了上風,跑了一趟下來,他憑者良好的體力支持,現在也只是額頭上面浮了幾顆微微的汗珠罷了,就連呼吸也是有條不紊的。
他站在巫師的面前,拿著那一個朱紅色的盒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就是你得告訴我,這兩個玩意到底要怎麼用!」
他到現在還是懷疑對方對他撒了謊,所以也一直在強調這這一點。
巫師那叫一個頭大,他真的老老實實的把蠱蟲的使用辦法給說出來了,但是不管他怎麼說,面前的這個四皇子就是不信,他能有什麼辦法啊!
難道說,你生病了,大夫讓你吃藥。你問大夫一天吃幾個,大夫說睡前吃。好傢夥,你還得跟大夫爭一個先來後到,把人家問說是午睡睡前吃,還是晚上睡覺睡前吃。睡前也有很多個時間,究竟是早上剛起來,還是晚上吃完飯呢?
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壞了腦子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