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潘玉枝這麼荒唐的做法也就算了,但是那一個刺客梅花那邊還真就把這件事給坐實了!整個人頓住了,最後落到了趙陵的手裡。
潘玉枝也沒有想到梅花真的會中計,在剛才那一個場景裡面,面前是趙陵和梅花在那邊打鬥,旁邊還有一個張若予在那邊催促著自己。
一下子潘玉枝就想到了之前在郡主府裡面的時候,她因為曾經看到過好幾次梅花不小心把月事給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用這件事來對梅花進行調侃。
所以方才在張若予緊緊張張的催促之下,她就絲毫沒有經過腦子的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沒想到,還真的奏效了!
面對張若予有些奇怪的臉色,潘玉枝自然也是不想在這件事上輸給了對方,所以儘管心中有些羞愧,但是她也依舊紅著一張臉,然後硬著脖子,粗聲粗氣的說道:「要不是你一直在旁邊逼我,我怎麼會說出這麼丟人的話!」
張若予和她之間距離的很近,自然也是看到了她身上有些發紅的痕跡,便知道她也沒有考慮過會出現現在的一個情況。所以張若予因此對潘玉枝的一個印象也隨之改觀,畢竟也只是大大咧咧了一點,如果願意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道歉的話,在張若予看來,她還是一個好孩子。
「行了行了,大家斗知道了。」張若予佯裝做自己知道了一般的點點頭,但實際上,任誰看了她的動作也能夠看得出來她的一個敷衍。
潘玉枝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但是剛才那些話是自己說的,事情也是自己捅出來的,她自然也沒有立場和資格能夠去和張若予進行一個對峙。
她低著頭,紅著一雙耳朵,在那邊嘟嘟囔囔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這麼丟臉。」
張若予耳朵尖,自然是不願意聽到這種無緣無故把鍋給摔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別過頭「嗯哼」了一聲,那潘玉枝的身體竟然情不自禁的發抖了一下,最後還是默默的小聲說道:「其實是她之前月事不大順暢,我就會拿這件事來取笑她。但是誰能想到,她竟然是一名刺客,而且在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真的有反應呢!」
潘玉枝越說越起勁,現在沒有人讓她說話的情況下,她竟然是想要自己繼續把她之前和「梅花」之間關於月事的討論給說出來。
但是在張若予看來,先前的可愛是過去了,當前重要的事情應當是從「梅花」的口中找出那一個藏匿在幕後的真兇究竟是誰,他不惜安插人手在潘玉枝的身邊,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有她為什麼要慫恿潘玉枝對張若予的玉興酒肆下手?
難道說,那一個幕後真兇是張若予的仇人?
問題還有很多很多,不過都得從「梅花」的口中才能夠得到答案。
旁邊潘玉枝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但是張若予已經厭煩了她,便直接伸手捂住了潘玉枝的嘴巴,逼近她:「聽著,現在可不是在這邊你聽你們月事的事情,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從她的口中才能挖出來。比如你為什麼會被人看中,還有她為什麼還要埋伏在你身邊的問題。當然,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她要借刀殺人嗎?」
原本在張若予湊近的時候,那一個潘玉枝簡直渾身都在寫著「嫌棄」幾個字,就在那邊瑟瑟發抖。甚至說,一雙大眼睛在自己的嘴巴被張若予給捂住的時候,她看著張若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壞人一般。
但是就在張若予說完那些話之後,潘玉枝看向她的眼神也慢慢的有了變化。就像是從最開始的一個憤恨和嫌棄,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贊同和些許的憤怒。
潘玉枝的手伸上來,一把扒拉住張若予的手臂:「嗚嗚嗚嗚!」
「說人話,」張若予看她這樣子,便皺著眉頭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如果待會兒她還是不聽話,還要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話,張若予不介意給她再來一個「禁言大套餐」。
很顯然潘玉枝有被張若予給嚇到,現在她被張若予鬆開了手之後,連忙點點頭,示意自己要和張若予一起去詢問梅花。
「我!要算帳!」潘玉枝也不知道怎麼樣去表達自己的真心實意和憤怒,想了想,最後卻也只是乾巴巴的憋出了這幾個字。
張若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在確認眼前這丫頭這一次是真的學乖了之後,便放鬆了自己的四肢,走在前面。
潘玉枝就不知不覺的跟在了張若予的身後,儼然就像是大佬的小弟一般,甚至這一個小弟還沒有察覺自己的「身份。」
趙陵方才在制服了梅花之後,就站在那邊等著張若予和潘玉枝兩人,他倒是沒想到,張若予原本是不喜歡動手,這一日竟然能把蠻橫的潘玉枝給教訓的服服帖帖。兩人走過來的時候,潘玉枝乖乖巧巧地跟在張若予身後地樣子,簡直是像極了小媳婦地模樣。
不過這一個想法剛出來的時候,趙陵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