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小廝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著阿三兄狠狠的過來,然後直接一把抓起了自己的衣服,雙腳離地,自己整個人被直接懟到了牆上,後背和牆面緊緊的貼合著。
這可怕的力氣和架勢!
出於求生意識,還不知道這是究竟發生了什麼的領頭小廝連忙求饒,鼻涕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我!我不是!我沒有!」
「還說你自己不是,你整天就是在那邊狡辯!」阿三臉色一變,神情更加的凶神惡煞,「當初被我抓個正著的時候,你手上都還有我家的雞蛋,你就在那邊說什麼不是!誰會信了啊!」
「當初被你瞞騙結果好心的放你走,那的確是我的過錯。今天在這邊見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眼看著對方越說越像是真的,那一副神態,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像極了領頭小廝真的偷過他的東西一樣,而且還是老母雞的雞蛋。
有一瞬間,就連領頭小廝自己都有些荒神,就是自己到底有沒有偷過他的東西,真的偷過嗎?但是又真的沒有偷過嗎?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琢磨透!
就連當事人自己都處於一種神情慌張的狀態,更何況他們酒莊裡面其他等著領頭小廝出來鎮場子的人。好傢夥,他們以為的救兵現在被對方的人直接給帶著到了一邊,甚至還因為到底有沒有偷過對方家裡十年的老母雞的雞蛋而困惑著。
別說領頭的小廝懵了,那些小廝一個個也陷入了困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對面那一家最近時興起來的酒肆的人嗎?他們怎麼就一個個衝到了自己的家裡,衝著過來了也就算了,一個個的怎麼這麼蠻不講理,還帶著自己的故事來的!
眼看著這邊的人一個個都懵了頭腦,張若予那邊帶過來的人都得意極了。剛才阿三衝出去先下手為強的事情就是自己家掌柜交代的,如果不是自己家掌柜的交代,他們很大可能沒有這個勇氣來找這些人算帳。
也正是因為張若予先下手為強,首先是想讓他們那邊的人知道自己這邊是不好惹的,也就是一般江湖中所說的,還沒打起來,就先給你點顏色看看。阿三就是張若予店鋪的「打手」和「顏色」。
而另外一點,張若予也想著給自己家酒肆裡面的大傢伙一點底氣。別看對面這群人平常都是作威作福的樣子,實際上一個個就是狐假虎威,真到了打起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典型的廢物!
他們的人,只是看著阿三朝著自己走過來,就會害怕的下意識地後退。
所以眼前地這些人,根本沒有半點需要害怕地地方。
在平常生活中,遇到這種人過來找茬的時候,一定不要裝作退讓,不要容忍。因為一旦你容忍了,對方也只會變本加厲,根本不會覺得你是不想引起紛爭,而是會一直的欺負你!
在這種時候,就一定不要退縮,而是勇敢的上前,說出自己的不願意。
就在張若予身邊的小廝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時候,就聽到在他們的身後,也就是在這家酒莊的門口,有人開了口。
「請問各位,能否讓個道呢?」
是一個溫和、清朗的男聲。
本著不想讓旁人,也就是那些不相關的百姓知道這件事,張若予便直接轉頭,自己吆喝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兄弟,這家酒莊今天店裡出了點事情,你等改天再來吧。要是改天沒空的話,現在過去對面的玉興酒肆也不是不行。」
張若予非但是直接拒絕了人家,而且更過分的是把人家的客人給引到了自己那邊去。
「噢?出了什麼事情?」那一名男子顯然還不願意離開。
張若予還沒開口,她身旁的小廝現在正處在一個看熱鬧的興奮勁上,所以聽到這話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開口:「能有什麼事,就是他們家的小廝偷了人家家裡頭的雞蛋了唄。」
「什麼偷雞蛋的事情?麻煩前面的幾位借過一下,讓我進去看看。」那男子非但不走,提出的要求則更是過分了。
小廝甲更是有些奇怪了,他轉頭看向剛才那一個一直在提問題的男人:「敢問這位公子,你是這店鋪的誰呢?這種不該看的熱鬧,還是少看為妙。」
那一名男子非但沒有感受到小廝甲的不快,只見他抬眸,眼中泛著一絲的笑意和冷然:「我是這店鋪的主人,這裡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呢?」
那小廝甲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回嘴,一下子就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