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害怕自己剛才的回答重裝到了皇后娘娘一樣，驚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睜大眼睛，頭在那邊搖來搖去：「沒什麼沒什麼，皇后娘娘是小月亮的錯，小月亮不應該在你的面前談論其他人。」
這話說的，就像是皇后娘娘生氣發火了一樣。
單也就正是他的這一反應，讓皇后娘娘突然的清醒。
她看著面前被自己的話給嚇到瑟瑟發抖的「小月亮」，便突然清醒了，已經察覺到自己剛才反應不正常。皇后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剛才是我反應太大了，不是小月亮的錯。」
她已經對這兩個人格的性格拿捏到了一定程度，隨口便是輕鬆簡單的安慰。
如月公子竟是很快的就被安撫了，然後在那邊帶著些瑟縮的軟乎乎的聲音，說道：
「其實那個張若予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酒肆的掌柜的，同時也是一個釀酒師。上次我不是才和娘娘說我想開一間酒莊嘛。巧了，她的酒肆就開在我的對面。」
「說來也是慚愧，我釀酒的技藝不佳，自然是比不上張姑娘那種多年的釀酒師傅，所以她的生意自然是好過於我。」
「不過，也正是從她開業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她的人脈原來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皇后娘娘皺了皺眉，「噢？她的人脈竟然還能比得過你？」
不是她看不起如月公子，而是因為如月公子是她喜歡的小玩具，所以在交友的事情上面，甚至是很多涉及到朝政的事情，他伸了手，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說什麼。
如月公子的人脈，一定比她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而現在他說張若予的人脈比他還多，皇后娘娘是不相信的。除非……除非趙陵那個傢伙也插手了！
「這……」如月公子伸長了手指在皇后娘娘的手臂上戳了戳，有些嬌嗔和埋怨道：「你怎麼總是這樣，想聽人家的糗事。」
「嗯嗯嗯，說吧說吧。」這時候皇后娘娘的態度就比以往要敷衍的多了。
就算是自己喜歡的菟絲花又如何，都只是手上的棋子和玩具罷了，她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和趙陵相比，如月公子就像是他的名號一樣，在更古不變的太陽面前，他也就只是一顆不起眼的明月罷了，永遠都得躲著太陽耀眼的光輝。
「好多人給她送禮，有盛宰相府中的盛大姑娘，還有上官府中的上官姑娘，還有……李小將軍和，和四皇子。」
「噢？就這點人你就覺得她的人脈比你多得多了？」
皇后娘娘聽著那熟悉的幾個人名，心中已經有了計算，可是在嘴巴上面還是得逗弄逗弄這一隻小金絲雀。她的心意，是不願意受到別人的揣摩和被別人知道的。
「那可不是嘛，小的是認識不少人，可是一個個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哪裡能比得上張姑娘認識的都是這麼厲害的人物，一個個在京城裡頭都是能叫得上號的響噹噹的人物。」
那如月公子就像是天真無邪一樣的開口，話語和神情中皆是對張若予的滿滿的期待，叫有心人聽的心中滿是嘲諷。
「行行行，那你不要和她計較了，下一次我親自給你更大的排面。」
左右不過是金絲雀罷了，不管他的價值如何，都只需要說幾句漂亮的場面話讓對方過過癮，至於之後的事情等之後再說吧。
如月公子自然也是知道皇后娘娘和他許諾的東西自然都是假的，也許過不了什麼時候，他就變成了歷史。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趁著自己在皇后娘娘這邊還有些許剩餘價值的時候，完成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嘴上嗯了一聲，身體還是像一隻慵懶的貓兒一樣，賴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不過吧，她倒是一個有主見的，就是手段不大好，有些下流。」
「啊……呸呸呸，我這張是什麼烏鴉嘴，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在皇后娘娘門前班門弄斧了……」
他連忙坐起來，輕力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巴。
「什麼？你還有什麼沒說的，也就一起說了吧。」她估摸著他又是想說張若予的事情，既然他知曉了這麼多，告訴自己也並不是不能。
「好罷，那就讓皇后娘娘今天當我的開心果了，我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說給娘娘你聽。」
兩個人各有心思，只不過都得逢場作戲。
如月公子笑了笑便繼續開口：「那人雖然在交友上面有一定的能力，但是對於手下的管教還是不行。明明是自己店裡頭的小廝欺負人，結果被人一告狀，就直接變成了我店鋪裡面的小廝欺辱人。」
「天可憐見的，我酒莊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平行都是非一般人。而她的酒肆裡面都是一些粗壯的大漢，開口閉口都是粗鄙之語。」
「那一日我到店中查看的時候，她就已經帶著她那一群手下堵在我的酒莊門口，裡面是她的小廝在欺凌我的人。」
「那你是如何做的？」皇后娘娘眯了眯眼睛，看向正在繪聲繪色講述著故事的如月公子。
「我哪裡會同女子爭，既然她說是我這邊的人錯了，那就當作是我這邊的人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