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次竟然像是吃錯了藥一樣,竟然舔著臉就上來了。
一次又一次的命人遞請柬,然後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
這簡直算是有些可悲了……
要是換做在上官宛如的身上,假若對方不是像張若予這種對自己來說有切實利益的人,她是斷斷不會做到這一個地步的。
換而言之,就算是張若予……要她這番三番兩次的請的話,上官宛如可能還得再猶豫一下。
「萬一就是那兩人腦袋被磕到,直接磕傻了呢?」原本明白事理的上官宛如也確實是被兩人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否則也不會這般強詞奪理,到現在上官牧雲都已經引導的很清楚了的時候,她還在那邊嘴硬。
上官牧雲也是知道自己家妹子的性子,所以也只能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挑眉道:「你當人家是你啊,走個路還能把腦袋給磕了。」
上官宛如癟了癟嘴:「那你說嘛,你既然都知道她們兩人想做什麼,那你還在這邊跟我賣什麼關子呢。」
「要不然這樣,我回頭把請柬給你,讓你去會會她們如何?」
「我看你在做夢,」上官牧雲糊弄糊弄了一下上官宛如的腦袋,「原本我也只是把這當作她們兩人磕壞了腦子,但是就是那三番五次的正式的請柬引起了我的主意。」
「你想想,這么正式的請柬一般都是會走自己府中禮房那一道,等於說,被你拒絕掉的那兩人的請柬,封封件件都在她們府中的禮房裡面留了印記。」
「而每家的禮房都會在同一時間把消息放出去,為自己的府宅造勢。」
他拍了拍已經有些發楞的上官宛如的肩膀,有些無奈:
「你想想,她們次次給你送請柬,然後次次被拒絕掉,然後消息就被禮房的人傳出去。」
「這等於說,我拒絕掉的她們每一次的請柬,都是被人給傳出去的了。」上官宛如接話道,她眼眸深邃,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其他的想法。
「是,」上官牧雲開口,「而且,先前你也說過了,她們二人在京城的『貴女圈』裡面可是風雲人物。她們兩人被你連連拒絕了的消息要是傳到了貴女圈裡面,你覺得那些貴女會怎麼看你?」
「她們原先就不喜歡你,現在要是找到了能夠踩你的機會,你覺得你能夠從她們的話裡面活下來嘛?」
說到這裡,上官宛如已經明白了上官牧雲的意思……這件事,的確是她只憑著自己的喜好和性子來做事,忘了思考這幾人的身上究竟是代表著什麼,甚至說是代表著誰的身份。
「還有……她們若是向家中的親人告狀。儘管大家都是小門小戶,但是一個不夠,十個百個小門小戶的人參你一紙的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夠躲過去嘛?你躲得過去,我和老爺子躲得過去嘛?」
上官牧雲句句說的都是事實,上官宛如也聽得低下了頭,難得後背微彎。
其實這並不是上官牧雲刻意想要給她壓力,而是這些人的行徑實在是太可惡了。上官宛如性子直爽,在這種骯髒的手段上面自然是比不過對方。
而他作為兄長的,就勢必要給自己的妹妹做一個樣子出來。
她不會,那他就教到她會。
他和老爺子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她的面前遮風擋雨,皇帝老頭最近已經開始對他和老爺子發難了。
她上官宛如作為上官家的人,也一定要有能夠在亂世中自保的手段。
特別是這種官宅之爭裡面的骯髒手段,她雖然年歲尚小,但多少也是需要有些接觸了。
氣氛一時間平穩下來。
上官宛如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悶悶的:「兄長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先前是我太天真,所以才會險些中了她們的圈套。」
「但是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會贏了那兩個人,不輸了我們上官家的面子。」
「不就是一個請柬嘛,我接了便是,難道還能怕她們不成!」
上官宛如站起來,直接用力的一掌拍在桌上,也算是彰顯了自己的氣概,只不過這手的疼痛程度……還得另說。
「嘶……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