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字之一聽到張若予為了自己去求情,當下又是像在客棧那樣,直接雙膝一屈,跪了下去,整個人五體投地,磕了一個大大的響頭。
趙陵見狀,皺眉,隨手抄起手邊一張白紙,然後團成了紙團,直接用內力一扔,剛好就扔到了房字之磕頭時頭將將好要落下的位置上。
「啊這?」房字之剛要磕頭,結果就磕到了一個紙團。
他捏起紙團看向趙陵,有些困惑。
趙陵抬了抬手:「站起來吧,你的事情我答應了,但也不必如此。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若是真的自知且知道如何上進的話,那我便救了。」
「是!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任性妄為,隨便聽從他人的話語!」
房字之聽了便激動的站起來,並且重重地許諾。
他心中戚戚然,只怕從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他非但會知道如何上進,而且還會害怕靠近女子……
「暗影。」趙陵喚來自己身邊的暗衛。
「是!」
「把他打暈了帶去小神醫那邊,就說又給他送去一個標本了。」趙陵卡在形容詞上面,最後就乾脆用了「標本」兩個字來形容房字之。
眼看著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暗衛走向自己,房字之猛地吞了兩口口水,有些緊張。
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伸手擋住了暗影:「誒!等等等等!我有些東西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用到!」
暗影皺眉,卻還是停頓住了腳步,張若予和趙陵兩人也看向房字之,不知道那傢伙究竟會拿出什麼東西。
只見房字之解開自己的腰帶,在張若予的注視下紅了耳朵,趙陵也難得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快。
但是這並不是房字之什麼「寬衣解帶」的意思!他是真的有東西要給張若予和趙陵看!
只見他在解下了腰帶之後,就連忙從裡面的一個縫住了的暗格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紙包,然後連忙隨意的把自己的的衣服綁起來。
那一個小紙包被房字之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趙陵的桌上。
「這裡面是我之前從綠晚身上偷來的神仙散,原本還想著若是自己這段時間撐不過去的話,多少也能夠用用。」
「但是現在我的性命已經被兩位給救了,那神仙散這種東西我是用不著了。我也不知道兩位會不會有你們的用處,但是這些神仙散就算是我孝敬給二位的,還希望二位不要嫌棄。」
他說完這段話之後就自己走到了暗影的旁邊:「拜託了。」
暗影倒也是不客氣,直接一個手刀下去,房字之整個人暈過去,身體軟下來靠在了暗影的身上。
暗影像是扛麻袋一樣的把他抗在自己的肩上,轉身詢問趙陵:「不知道大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趙陵定定地看了一眼那一個紙包,「沒有」兩個字剛到嘴邊,他想了想,還是說道:「把李毅然和盛如是都給叫過來吧,這件事還是得和他們二人共同商議一下。」
「是!」
暗影便扛著房字之悠然而去。
張若予早就毫不客氣地坐在趙陵對面的椅子上,她有些吃驚:「看來房字之那個傢伙還是藏了一點東西,非得看到了眼前實際的利益才會表現出來嘛。」
她的眼神停留在那一包小紙包上面,話里的調侃之意十分明顯。
趙陵順著她的眼神也看向紙包,只不過他沒有動手:「多少都是賭坊裡面浸染出來的人,在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把底牌給亮出來。」
「方才若是我拒絕你的話,他沒準還要借著這東西找我談條件。」
「這個人,是個聰明人。」趙陵想了想,最後下了這樣一個評價。
「聰不聰明我不清楚,就是一個感情上面的傻子罷了。」張若予托著自己的下巴,悠悠說道:
「對了,有一個重點他沒說到。」
「嗯?」
「那一個綠晚,似乎是四皇子那邊的人。」
「老四?」
「嗯,上官宛如看到她的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