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拍了一下手掌,好傢夥,自己之前想著的不是去調查一下秦四玉和盛如婉的事情嗎?
最近酒肆的生意已經趨於平穩,她也不需要擔心酒肆最近的情況。
正巧這幾天阿三他們也在嘗試著獨立自主的經營酒肆,上官宛如恰好有了時間能夠騰出來做自己的事情。
上官宛如就靠在櫃檯上,雙眼放空遠處,想著秦四玉和盛如婉的事情。
「掌柜的,你之前不是就交代了,今天你有事要出門,怎麼你現在還不走?」已經送完了一波的客人,阿三收拾完桌子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張若予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其實這也不是他們催促張若予,而是在他們的印象裡面,張若予說的很多事情,既然她自己提到了,那她自己也會按時的去做。
但是今天的張若予不對勁,明明是很早之前她自己就說過的事情,她現在還放慢了自己的節奏不去做?
這不行啊!
所以發生了現在這一個奇怪的場面,就是張若予還在那邊放空,猶豫著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麼的事情,她的店小二們,那些被張若予一手帶大的店小二們,就在阿三的著急下直接開始推搡著她出門。
等張若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酒肆的外頭,甚至說手上還被貼心的放了一個錢袋。
等她回頭看酒肆的時候,阿三雙手拿著掃把,就在那邊盯著自己:「掌柜的,你趕緊出門吧,別回頭想要做的事情來不及了!」
他這一個架勢,儼然就是張若予不走的話,他也會拿著掃把把張若予給掃走的!
張若予看著自己經營起來的酒肆,還有自己帶起來的店小二們,抽了抽嘴角:「好啊,真好。」
饒是她,一個已經活了兩輩子,經歷過現代和古代兩種生活和日子,體驗過生活的起起伏伏落落落落的人。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一天,她會被自己的店小二們給攔在了門外。
「行吧行吧,那我就出門吧。」張若予雖然嘴巴上面說著離開,可是在走動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看酒肆。但是奇怪的是,她每次一回頭都會直接撞到阿三的眼神。
張若予就像是毛賊被抓了一樣,只能悻悻然的轉頭然後接著往前走。
等張若予盯著背後的目光走遠了的時候,她也終於感受不到對方的眼神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一條自己都不是很熟悉的街道上。
「啊這……這究竟是哪裡?」
張若予轉了轉圈,眼睛在周圍看來看去,這商販,這餛飩灘,怎麼都不像是她之前去過的呢?
不過來都來了,既然都出門了,現在又是走到了一條自己根本不認識的路上,那就更好做決定了!
張若予想了想,就在路邊的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那邊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順便找對方打聽了一下現在的位置。
「精武道西街啊……」張若予複述了一下對方的話。
她咬了一顆冰糖葫蘆,趁著和小販大哥嘮嗑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秦四玉和盛如婉之居住的地址距離這邊哪邊更近。
人嘛,自然是要在有限的條件下學會偷點懶。
「你說你要去秦家啊?」小販聽張若予說起秦家的時候還有些詫異,難以置信的重述了一遍張若予剛才的問題。
「對。」張若予已經察覺到了眼前的小販在她說到秦四玉家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對勁,就像是……就像是怎麼說呢,像是「我知道一些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八卦」的眼神,還有一種「你小小年紀怎麼自己去送死」的意味。
然而就算是張若予已經察覺了對方的眼神不對勁,縱然她問了再多的話,那小販也不願意再開口,只是在那邊一直擺手:「既然你要去的話,從這條路直走走到盡頭,再右轉,走到岔路口再往左走一段就能到。」
「他們家門前那可是熱鬧的很,你到時候要是有什麼想要知道的,都能夠從那邊了解。」
縱然張若予問再多,不管是求爺爺告奶奶還是各種的威逼利誘,那一名看似「知情」的小販最後也只說了這一些東西,別的就再也不肯開口了。
「行吧,那就多謝了。」
見已經在對方那邊問不到什麼東西了,張若予想了想,還是跟對方道了個謝。
不論如何,這小販的反應已經能夠證明,自己決定要去秦家的決定是對的。
至於秦家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或者說是家族辛秘的東西,那這些都得等她到了秦家,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