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這醉香樓裡頭,盛如是便充分的「扮演」了她的人設,在那邊咋咋呼呼的,還沒等座位清出來,便想走到樓上去。這種不符合規矩的舉動,自然還是被人給攔了下來,最後只能跺跺腳,回到張若予的身邊。
而張若予就站在那邊,不管盛如是究竟是怎麼做,她都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僕人」趙陵則是站在兩人的後面,默默的低頭不做聲。
其實三人初初進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只不過,盛如是那一個明顯就是讓人看出來女扮男裝的扮相,就已經把那些人的好奇心給塞了進去。
女子想出來玩耍家中不同意,這一點可以理解。但是就算是女扮男裝也麻煩認真一點,不要隨便束個頭髮就把別人當作是像你一樣的傻子。
這種扮相還出來的,多半腦子或者性情那邊不大清醒。在這種地方玩,不怕沒錢,畢竟千金散盡還復來,誰能夠知道你下一秒會不會突然暴富呢?
最怕的還是沒腦子,這種地方,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若是人都不能管好自己,那最後也只會以身首異處的方式被清理出去。
所以,空有美色又如何?還不如她後面那一個冷清的小哥所更為吸引人。
平心而論,盛如是的扮相像是火,張若予的扮相和他這個人現在表現出來的,就像是遠高的冰山一樣。偏生人的相貌又長得俊朗靈氣,只不過俊朗靈氣都被冰雪封住,所以更是有一種禁慾感,偏生是那一種不可褻玩的感覺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最後那一個背上像是背著一個痦子的奴僕更是不起眼,只不過是兩個官家公子小姐的老隨從罷了,沒什麼需要人注意的地方。
所以這樣下來,三人裡面,最為吸引人注意的,竟然還是張若予。
她越是臉色難看,越是冷清,那些在陰暗角落裡面的人就更是貪婪的流下了口水。
在三人還在那邊等待的時候,一個面容俊秀的小廝走到三人的面前,更準確的說,是看著張若予走過來的。
那盛如是掃了他一眼:「什麼事?難道讓我們等到了?」
張若予沒有表情,只是冷冰冰的眼神掃了他一眼,那一名男子在經受張若予那一眼之後,皮膚竟然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這一種反應著實讓三人奇怪。
那小廝忍著身體裡面在叫囂的欲望,他衝著不遠處伸了手:「我們家管事的見三位和眼緣,便請三位到一旁的貴賓座上稍作休息,我們管事的待會兒便到。」
「對了,我們管事的還說,她今日與中間這一位公子一見如故,所以今日三位在我們醉香樓所有的花銷,都由我們家管事的包了。」
「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他這話說的雖然像是三位的意思,可是他的眼睛只看向張若予一人,這其中的意思明顯的很,便是從頭到尾都是只衝著張若予來的,其他人就只能算是附送的罷了。
張若予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那一名小廝對自己的那一種,崎嶇的愛戀?
她真的鬱悶的很,不是吧,不是說是管事的嗎?怎麼你這,這已經對我有些不對勁的感覺了?
張若予不知道的是,這醉香樓裡面的長相清秀的小廝都受到了那一方面的訓練,若是有龍陽之好的客人來了,那便是他們上。而日子久了,自然自己有需求的時候,也會勾搭著男人解決。
張若予現在扮作的這一種清冷冰山的形象,正是能夠令那些人激動的一個角色。
若現在張若予旁邊沒有盛如是和趙陵的話,那一名小廝說不準都會直接控制不住自己,爬到張若予的身上去。
見小廝表明了來意,還有所謂的管事的邀請。
張若予和盛如是看了一眼,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想還真的對了。
這醉香樓的管事的,便是老鴇春香姨,春香姨愛的便是張若予這一型的人。
現在這麼赤果果的邀請,便已經是忍不住對張若予的試探了。
不過這一個邀請來的正好,他們還正愁不知道從哪裡去找春香姨呢。畢竟這醉香樓之大,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大的多,若是想從裡面找到真正的掌權人,怕是難得很。
不過他們現在身邊有張若予這麼一個小冰山冷麵「小公子」,自然是能夠把那聞者美男香味的春香姨給吸引過來。
人到齊了,好戲自然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