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正當的「守衛們」手上也拿著各種各樣不成型兒的武器。
有的有模有樣的,手上拿著兩把砍刀就站在那邊,吹鬍子瞪眼,眼睛都瞪得像是銅鈴一樣,一副饒有氣勢的模樣。可再看他的腳步,雖然看著像是在左右的走動,像是在試探一般。可是實際上,若是仔細看他挪動的範圍,儼然分寸未動,就在那邊來回的動個不停!
還有的,可能是受到消息的時候人也來遲了,又見不到趁手的武器,乾脆就看著板凳兒出來了。一個七尺高的壯漢,絡腮鬍眯眯眼,一皺眉氣勢就上來了。可他手上還在那邊拿著那麼一個玩意兒,半點氣勢都無,可笑極了。
一群群一個個站無站相,坐無坐像,就像是臨時湊出來的人一樣。
而就像趙陵他們心中所想的一樣,這些人還真就是臨時給拼拼湊湊出來的,根本沒有尾刀那一種守衛的資質,辦的事情也少了幾分的果斷和準確性。
但是這完全不能夠按照他們現在的樣子來判斷他們的能力,畢竟他們的人數已經逼近三十人,可是再一看,趙陵他們這邊還只有他和尾刀兩個人,更別說,尾刀那邊還受了傷,關鍵是,那傷還是趙陵不懂事的時候給傷到了的。
一看對面的人數和自己這邊的陣仗,尾刀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若對面都是像他這樣的高手的話,那別說了,他和這一位李毅然的兄弟怕是今天都會直接栽在這裡。
但也幸好對面的這些人都是半吊子,所以他們也還有生的希望。
不過,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一群人,再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感受到了上面傳來的傷痛,心中戚戚然:這也怕是一場惡戰。
他竟然還轉向趙陵的方向給開了個玩笑:「你看卡你,要是你早點相信我的話,我就不會受傷了,我不受傷的話沒準今天我們兩個人都能夠直接從這邊逃生。」
他說的話看似是在責怪趙陵,但是實際上他也沒有這一個意思。
畢竟警惕重的自己,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其他人。
這是李毅然的夥伴,警惕心自然也是一樣的重。
趙陵一邊在觀察對面那些人的反應,一邊在注意門後面的動靜。等他察覺到門外的人已經離開後,他將將好聽到了尾刀的話。
趙陵:……
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如果不是自己警惕心太重的話,沒準現在幾個人已經到了他的府邸中了,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一個腹背受敵的情況。
只不過,他也不會真的把對方的話給當真了,畢竟最開始相認的時候,他還對自己刀劍相向呢,現在再來追究自己的責任的話,未免也太過綠茶了一些。
但是畢竟是自己傷到了對方的手,趙陵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歉道:「不好意思了,是我下手太重。」
他這話也完全就避開了所謂警惕重的評價,完完全全就把這件事給忽略了過去,就代表著自己不想去承認這件事。
做人,特別是在朝堂之上,警惕一點,沒什麼問題。
問題可能就是,他還敵我不分的時候,下手重了一些。
尾刀原本也只是一句調侃罷了,還真的沒想到會被對方給拿來當真,雖然這當真也就只是承認了其中的一點罷了,對於另外一點誓死不認。
他笑開:「別介別介,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李毅然的身份我也知曉,他的好友,肯定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你說說,你要是六皇子什麼的人,我怎麼敢和你調侃成這樣,六皇子向我道歉?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的話,那我怕是做夢都要直接笑醒了。」
六皇子本人:……
「對了,那兩姑娘裡面,一個是李毅然那傢伙的心上人吧,我看他依賴著她的很,好傢夥,趁著自己身體不行的時候就淨往女孩子的身上靠,要是我……要是我有心上人的話,我回頭也耍這一招,保證手到擒來/。」
「不過吧,你說另外一個姑娘怎麼樣,雖然冷冷清清的,但是這單單是男裝還這麼好看,若是女裝那不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了?」
尾刀也不知道是性子就是如此,還是遇到了這種事情就心裡真真的樂呵。在趙陵還在警惕對面的人的動作的時候,他就嘴巴在那邊逼逼叨叨的給叨叨個不停下,趙陵一時間都沒有從他那快速的語句裡面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口中那一個「冷冷清清」的小姑娘是張若予。
在尾刀還在那邊自顧自惦記著那一個小姑娘的時候,他就聽到剛才還在自己旁邊一副高深冷漠、冷冷清清的男人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