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陵出手穩准,衣衫翻飛如行雲流水,毫無贅余的動作,肘,掌,腿,皆被他用至巔峰,骨肉悶響之聲脆亮清晰,不絕於耳。
等尾刀發現這邊的不對時,一場單方面的毆打已然結束。
看到地上鼻青臉腫的看門老爺子,慣性下死手的尾刀足足愣了數秒,他嘴巴張了又合,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感覺的樣子。
他想了想,又出手殺了一個試圖靠近的人之後,才開口:「他和你有仇啊?」
不然的話,我看你下手都很輕,怎麼現在直接就下了死手呢?這老爺子的身板,就算沒有被趙陵給一劍殺死,回頭怕也是終身躺在床上的命了。
趙陵回過神來,他默了一下,然後冷冷的回答道:「他剛才想下暗招。」
尾刀被這答案直接給糊弄了一臉,他心想:要下暗招真會這樣,那我看之前那些拿著東西暗戳戳的想要朝你這邊下手的,你也沒這麼過分啊!
但是看著渾身冷意的趙陵,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這些話給說出來。
畢竟待會兒對方要是惱羞成怒的話,自己不就成了吃苦的那一個了?
在尾刀專心的對付那些衝上來的守衛的時候,趙陵停頓在原地,剛才那些試圖衝上來的人在看到了看門老爺子的下場之後,一個個也害怕的在趙陵的身邊來回的走動,卻是遲遲不敢動手。
趙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自己剛才對那一個看門老爺子動手的時候,的確是想著不下重手,能夠留他一命的。但是就在剛才,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面竟然浮現出了他們幾人在出來的時候,那看門老爺子的眼神在張若予的身上來回的停留流連的樣子。
他心中的火就直接上來,一時間,他竟然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情緒的不對勁。而是縱容著自己的情緒在那邊操控著自己,讓自己對那一個看門老爺子下了死手。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按理說應當是不會中毒才對……
可是現在他走神,甚至說還有些失控的模樣,一定沒有這麼簡單,一定有毒素在其中暗中操控著。
究竟是什麼呢?趙陵自然為今天扮作奴僕的角色很好,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和人也儘量的避開了接觸……
不遠處傳來了一些燒焦的味道,聞得趙陵直接皺了眉頭。
味道……味道!
趙陵想到了,自己唯一一個個有可能中招的地方,就是在那一個地方了!從進了醉香樓大門就開始有的薰香!
他初初進入醉香樓的時候,還覺得這裡面的味道怎麼有些奇怪?但是後來等適應了之後,也覺得沒有什麼。
也正是因為剛才的情緒不穩定,直接就讓他想到了薰香……
也難怪醉香樓裡面的那些人,一個個放大了自己的欲望和想法,自然才會構成這樣一個迷幻的地方。
等趙陵回過神的時候,尾刀已經拿著一個瓶子在兩人的面前撒了一條直線。
那些白色的粉末就直接粘在了地上,瓶子空了之後,被尾刀直接給扔到了一邊。
尾刀嘻嘻了兩聲,掃了自己和趙陵兩人身邊的東西一眼,最後看向對面那一群還在猶豫的人:「看看我們這邊地上你們的兄弟們,要是想和他們變成同一個下場的話,那你們就過來啊。」
「哦對了,在你們過來的時候,可一定要注意地上的這一條白線啊。」
「這白線呢,是鑽心消骨散,只要你們沾上一點,那怕是命都沒了。」
伴隨著那些被趙陵和尾刀給揍得在地上嗷嗷直叫的那些人的叫喊聲,另外一半的人竟然就在那邊站定了,顯然就是不敢往前的模樣。
「別看了,快走。」尾刀在切了一聲之後,直接轉身打開門,拉著趙陵直接就跑。
門在兩人後面被關上,那些人還在那邊看著那一條不足手指粗細的白線在那邊猶豫,每一個人都害怕會因為那東西沒了性命。所以就沒有給一個人願意上去,這也正是給了趙陵和尾刀一個逃生的機會。
等一陣風吹過,白色粉末被吹到了眾人的臉上,他們才發現,那就是簡單的白麵粉!自己都被騙了!
等他們罵罵咧咧的追出去的時候,趙陵和尾刀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趙陵在知道那玩意是白麵粉了之後,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默默的給尾刀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在心中為那一群人的智商默哀。
在兩人出了後門,正愁著不知道從哪裡去找盛如是他們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小男孩從廢墟裡面探出頭,一雙大眼睛看著兩人,然後他朝著趙陵和尾刀兩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