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尾刀原本被盛如是給的那一個藥膏瓶給整的整個人都精神和清楚了很多,哪裡想,現在直接被對方一句話把怒火給刺激了上來。
尾刀原本還不打算和對方計較,但是既然你現在都這麼做了,那就不要怪尾刀不客氣了。
他冷笑一聲,已經在心中給對方挖了一個坑作為埋葬對方的墳墓。
只見他往前走了一步,插著自己的腰:「怎麼,難道我說你有錯嗎?你這樣對一個無辜的人難道就不是在那邊草菅人命嗎?根本就沒有給別人半點解釋的機會,現在就是在那邊整天的糊弄來糊弄去,我看你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騙子!」
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個吳先強究竟是什麼人,然後究竟是做了什麼,但是這也並不妨礙他給對方下套,然後繼續開口說這些事情。
眼看著尾刀竟然為了那一個吳先強衝出來和莊融在那邊爭辨,張若予覺得不對,看著兩人的眼神一直在那邊擰著眉頭,在他開口的時候就想著直接衝上去,這樣一來,能夠阻止對方的動作。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一個莊融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一個小神醫,尾刀若是想要救命的話,那就註定了不能夠在那邊去得罪對方。
但是就在張若予往前踏出一步,剛想開口阻止尾刀的時候,一隻手卻是橫插在了她的面前。
張若予抬眼看去,便看到了盛如是笑著的模樣。
張若予歪了歪頭,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雖然她沒有見過莊融,但是對盛如是來說,那應當是她平日裡面熟悉的人才對。那既然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那為什麼還要縱容尾刀去開口呢?
盛如是湊近張若予,眨了眨眼睛,小聲的附在張若予的耳朵邊上開口:「並不是我不讓你管,而是這是莊融那傢伙的怪習慣,很多事情他不想要旁人去接觸和了解。你待會兒若是在什麼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口,很有可能直接會被他也一同的怪罪。」
「不過你也放心,莊融到底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壞人。尾刀和他吵架,說實在話,我還真的很期待這兩個人究竟誰能夠更勝一籌。」
盛如是雖然用莊融性情不大利索的話來說服了張若予,但是張若予看著盛如是抱著胳膊很明顯就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她心裡頭無奈,但還是決定按照盛如是的話去做,畢竟真出事了,趙陵也不會坐視不理。
就在尾刀說完那些話之後,攤在地上一直在那邊裝聾裝死的吳先強便擰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尾刀,眼神裡面分明就是感謝的光芒。
繼而,他就順著尾刀的目光和莊融的眼神對視上。
只不過那一秒,他就感覺到了渾身的冰涼乃至於整個人後背都在滴著冷汗。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活下去!
抱著這一個想法,吳先強眼神裡面帶著渴求的光芒,投向了莊融:「是啊,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請,請這一位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啊!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
很顯然,他這些說辭根本打動不了莊融。
莊融聽了,更是覺得好笑。
他抬起腳,然後用靴子的表面抵在吳先強的下巴上,隨著腳上的用力,吳先強的下巴被他屈辱的抬了上來,不得已對上莊融的眼神。
「嗯?你說你是無辜的?」
「你就說,那明明只是普通的吃東西不乾淨而已,你讓無辜的百姓把她未滿八個月的孩子給關在籠子裡面,最活活餓死的這件事是假的?」
「還有,你忘了那一個西山村的產婦嗎?明明只是脫力而已,你就讓她的家裡人用繩子把她的四肢都給綁起來,讓她的四肢根本用不上力,最後就硬生生的脫力而死。你還對她的親人說是孩子頭太大了,生不出來。」
「還有,那女童的父母請你去為她診治,你甚至奪了人家的落紅,你敢說這是假的?那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你都捨得下手?!」
「我說過的這些,還有我沒有說的那些,一樁樁一件件,你難道覺得那些都是假的?」
「你膽敢對著蒼天發誓,對著那些在你手上無辜枉死和無辜受到傷害的人說一句問心無愧嗎?」
莊融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似是如寒刀一般在吳先強的身上切割。明明只是目光而已,為什麼自己這麼心虛,明明那些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啊!就算是親人真的被自己害死了又如何,他們的親人還是得磕頭感謝自己啊!
吳先強已經神情恍惚了起來,他到現在還記得莊融剛才說的那些話,甚至說,就想要伸出手真的對天發誓,讓莊融能夠放過自己。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然後手指在那邊瘋狂的抖動,儼然就是心虛到了極點。
他伸出三指對著蒼天,然後下巴上抵著莊融的靴子,明明就是在那邊慌張,眼神都不敢直視對方。
他乾巴巴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額頭一滴冷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