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公子拱手行禮:「是。」
轉眼他就收拾好了自己,戴上特製的面具在宮女的引導下,從後門離開。
對如月公子來說,他想做的已經做到了,現在皇后對張若予和趙陵兩人的怒火已經被激怒了起來,顯然之後趙陵和張若予兩人遠遠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
而他,就只需要坐在迎春樓的最高處,看著這些自詡命理高貴的人,最後折騰出來究竟是什麼一副狼狽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就情不自禁的獰笑開,所幸臉上還有面具能夠短暫的掩蓋一下他的表情,否則前面引路的小宮女若是回頭的話,只怕會覺得自己見到了惡鬼。
在如月公子離開後,皇后便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宮女,帶著滿身痕跡,她卻是因為趙陵的事氣到整個人頭腦發脹。
「你,派人去給我查,把趙陵和張若予兩人最近的行蹤給我查出來!」
「務必要看看這個狐狸精現在究竟把老六給勾搭成了什麼樣子!」
心腹宮女心中困惑:張若予不所謂很早之前就死了嗎,怎麼現在還和六皇子糾纏不清?
但聰明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說話,她連忙應下,喚來旁人給皇后娘娘清理身體之後,她才帶著皇后的命令退了出去。
坐在床上的皇后滿眼猩紅,她最討厭的便是欺騙和背叛。小時候被騙著來了深宮做了二十多年空虛的「寡婦」,現在就連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都要因為別的女人而騙自己,她現在覺得可笑又生氣。
「老六啊老六,你這一次,可護不了她了。」
深宮裡面,傳出了一聲嬉笑,聽得個人直接頭皮發麻,人都有些難過。
……
是夜,四皇子趙君逸的書房裡,燭光搖曳,就像是專門營造出來的氛圍一般。
今早的掃地小廝甘溪,噢不對,已經變成了趙君逸書房中專門伺候的書童甘溪。
甘溪已經換上了一身材質上乘的小廝衣服,就在書房裡面的角落裡站著,頭抵著,眼睛不敢看別的方向,只敢盯著地板,像是要把地板給盯出一個洞出來。
「怎麼,你在那邊做什麼,地上的東西有我好看嗎?」趙君逸已經在那邊看了他很久了,可以說,就從今天把他調到書房裡面開始,趙君逸就連吃飯都沒有離開過書房。
甚至說,在吃飯的時候,他強行餵給甘溪一顆丸子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到達了興奮點。
「回大人,沒……地上沒什麼好看的。」甘溪依舊是那一副惶恐的模樣。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掃地的,也不識得什麼字,為什麼會被調過來做書房的下人。但是這些都是主子說了算,主子讓做什麼,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照著做便是。
「既然沒我好看,那你就過來,站到我旁邊,看著我作畫。」四周沒有什麼聲音,趙君逸的心思越發的浪了起來。
「……是。」甘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主子奇奇怪怪的很……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走到了趙君逸的旁邊。
感受到旁人的靠近,趙君逸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頃刻間沸騰了起來。
他喘著粗氣,把甘溪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當機立斷地捂住對方的嘴巴:「噓,別開口,今日我教你作畫。」
甘溪瞪大了眼睛……
是夜,書房中你來我往,一張白紙上已然沾染上了成片的墨跡,再也洗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