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找如是算帳去。」張若予現在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一副生氣的模樣,但是現在還在那邊故作生氣,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來說服趙陵,最主要的是說服自己。
「嗯嗯好,那我也回書房了。」趙陵也下意識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蹤。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兩人在那邊還是很僵硬的又站了一會兒。明明自己都已經提出了要走的意思,但是還站在那邊沒有動靜就很奇怪啊喂!
「我走了。」又是張若予先開口。
「嗯,我也是。」趙陵僵硬的跟上。
兩人總算是背向對方然後離開,如果能夠拋去他們僵硬的姿勢不看的話,那的確算是一場「好朋友」「友好」的擁抱之後離開的動作。
……
趙陵回到了書房之後,還沒等他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心腹暗衛就走了進來。
「大人。」
「什麼事,說吧。」在下屬的面前,包括在正事上,趙陵都是一個嚴謹的人。多年的經驗已經教會他時刻收斂好自己的表情,不露給別人半點的破綻。
所以他在下屬出現的時候,就立馬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情緒由理性做主導,不再去受到剛才情緒的控制。
「回稟大人,那些在我們府邸周圍一直轉悠的那些黑衣人在您回來之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經過下屬等人的排查,已經沒有發現他們任何的蹤跡,想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心腹暗衛說的的確是實話,在趙陵離開府邸的時候,他就已經交代了要看好周圍的那些黑衣人的事情,所以他們除了保護張若予和盛如是二人,其餘的很多時間其實都花在了監察的這件事上。
「只不過,他們留下了一封信。」心腹暗衛說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封信,然後遞到了趙陵的面前:「這是在排查一遍之後,我在門口石獅子的嘴巴里發現的,已經經過檢查,這上面沒有毒。」
趙陵接過,默了一下。
那些黑衣人說實在話,應當是皇后那邊的人。
那現在自己和皇后那邊談判完了之後,對方已經撤兵了,算是履行了承諾。
但是,現在這一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並不是沒有那是別人給趙陵下毒的可能,但是對於趙陵來說,他其實更願意相信是皇后對他還有最後一絲的母子情,所以她才有些東西要托人交給自己。
「大人?」心腹暗衛已經瞧見了趙陵在那邊愣神,便喊了一聲。
趙陵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回過神「嗯」了一聲,直接就拆開了那一個信封。
信封裡面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張泛黃的紙,簡單粗暴的寫明了一個人的身份。
那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若予苦心經營的玉興酒肆對面的明月酒館的主子——如月公子。
對方在心中點名了如月公子的身份,非但說明了如月公子是皇后身邊最為受寵的面首之外,還順帶說明了如月公子是自己提出做酒館的這件事。當然,既然是出賣對方,在信的最後面,對方還不忘記說命,張若予的事情也是如月公子出賣給自己的。
總而言之,信裡面就是把如月公子能說的都給說了,可以說是賣得很徹底。
趙陵看完,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冷冷的點燃燭火,把信紙折成幾層,任由火苗舔舐上去,到了最後一點一滴的燃燒成了灰燼。
趙陵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你去幫我查幾個人。」
「如月公子,趙君逸府里的小桃紅和甘溪,最主要是我想知道,這幾個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是,屬下領命!」
趙陵摸著下巴:如月公子啊如月公子,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