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還直接動手動腳,把那店裡頭能看到的能砸的東西都給摔的粉碎。
「誰誰誰,是誰敢在我們店裡攪和我們的生意?」只聽見一個男聲從門帘後面傳來,接著店鋪掌柜的帶著幾個彪壯的大漢從門帘後走出。
見到趙君逸,掌柜的也不惱他剛才的大喊大叫,反倒是眯著眼,略有些諂媚的說道:
「喲,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公子您啊!您上次在我們這邊買的佛珠可好用?」
等他再看到店裡面的一片狼藉,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尷尬和僵硬,但還是很快就過度了過去。
「公子的脾氣倒也不算小,這些東西摔便摔砸了,只是公子莫要傷了手腳,回頭記得給小人賠償便是。」
「你還敢說佛珠!」一聽到佛珠這兩個字,趙君逸就想到自己的臉還有那已經在路上,即將明日到達京城的賀蘭穆,他怒氣沖沖說道:
「是不是你在佛珠上動了手腳!要不然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趙君逸將臉上的面具扯掉,露出那張被紅色點點密密麻麻蓋住的臉。
見到趙君逸的臉,掌柜的不禁嚇了一跳,喊道:「公子你這般模樣不是我們動的手腳!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擁有佛珠之人必須心靈純淨,不能對佛珠大不敬!否則會得到可怕的懲罰!」
趙君逸聽到他的說法,愣了一下。他的確記得掌柜的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還在心裡十分不屑。他後面的確說過佛祖的不是,難道這就是對佛祖的大不敬了嘛?
甩甩頭,趙君逸並不打算承認這件事,他蠻聲說道:
「本公子這般愛佛敬佛,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佛祖大不敬的事情!一定是你動了手腳!你今日要是不能給我個說法,把我的臉給治好!我就砸了你這家店!」
趙君逸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家丁紛紛動手,開始砸壞店鋪里的東西。
「住手!」掌柜的大喊一聲。
他見趙君逸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聽勸告反而開始動手,他冷哼一聲,瞬間換了一個樣子。
「公子你有錯在先,不認就算了,現在竟然倒打一耙,想要砸店,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上面纂刻著「穆」字。
趙君逸一看到那牌子便知道對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普天之下,對禮佛這麼信任的,並且名字中還帶著一個穆字的人,除了賀蘭穆還能有誰?
都不用那掌柜的開口,趙君逸就自己腦補出了這店鋪的背景。
若這店鋪背後之人真的是賀蘭穆的話,那這件事便成立了。因為賀蘭穆不單單是有自己在京城裡面作為溝通,肯定還有其他的據點和人員在那邊幫著他來了解京城裡面實時的信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藏著珍寶」的店鋪才會開在黑市裡面,正是因為黑市裡面才是能夠在最短時間通過各種有價值的東西獲取到你想要的消息。
很顯然,這些人肯定不知道趙君逸和賀蘭穆之間的關係,否則的話,一定不會現在這一副樣子u。
趙君逸冷了冷眼神,很快便確定了好這件事。
他還是不能夠暴露,畢竟賀蘭穆可能也很大可能不會從這些人的口中知道自己,所以這件事,本質上也沒有鬧大的必要。
「你們這些無良奸商,怎麼可能與那位大人物扯上關係!」就算是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是這種最基本的質疑,對趙君逸說還是有那種自證的必要的,他他冷聲質問道。
掌柜的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就將其收到懷中,掏出算盤,一下一下的打著,隨口回答他:
「有何關係我想貴公子也沒有那個身份可以知道,如果公子執意想要和我們『好好算帳』的話,我想那位大人物也是十分樂意的!如果公子想要砸了我們這家『小店』以泄憤的話,勞煩公子賠償一下費用,共一萬兩,麻煩公子結一下帳,咱家的小店也隨便公子砸。」
見到對方的底氣,趙君逸的心中也有些實在是摸不准了。
算了算了,自己再找人看看便是,近日賀蘭穆要來了,還是不要惹禍上身。
他咳了兩聲,磕磕絆絆的說:「我看掌柜家的生意挺不錯,口碑也很好。想來這般害人的事情也不會是掌柜的做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說罷他就戴上面具,招呼身後的僕人們狼狽的離開了。
看著他們狼狽的身影,掌柜的不屑的笑了笑。
他回到了門帘後,將手中的令牌慎重地交給一直在後面看戲的四戲。
掌柜的握著拳,敬佩地說到:「多虧了公子您的令牌,咱家的小店才得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