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傢夥，她從趙陵的口中聽到平平淡淡的「面首」兩個字的時候，她多少也是有些吃驚的。
趙陵啊趙陵，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都不懂的青春小白花和黃花大閨男，沒想到小朋友在背地裡面還玩的很大？
那皇后是你的娘親吧？那她養了那麼多面首事情你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對於張若予來說，面首的概念還僅限於很早之前看到的什么小說和電視裡面的故事情節，但是好傢夥，現在直接發生在自己的面前？
她想了想皇后的身份，又想到如月公子的那一張臉，還有那一身矯揉造作的氣質。
咂咂舌，怎麼說呢，皇后娘娘生得出來趙陵這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小公子，但是上了年紀，竟然喜歡的還是如月公子那樣的「俏皮」小奶男？
這一種突然但是又相當自然的認知讓張若予自己光是想想都會被嗆到。
「啊這……你娘親養面首的事情皇帝不知道嗎？」張若予腦子裡頭千百萬種想法呼地一下過去，儘管她已經盡力地控制，但是還是免不了想要探知到更多地消息。
趙陵原本還在欣賞張若予眼睛在那邊胡亂瞟，想知道點什麼但是又不敢問的樣子簡直是靈動可人。
他那時候心裡頭還想著，平常換一個人如果問出相關的問題，一定會被他訓斥。
但是這個人若是換成阿予的話，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對方問幾個相關的問題。
若是換作盛如是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在心中腹誹：什麼換成阿予也不是不能接受，說白了不就是寫在臉上的雙標嘛！
然而，就算是趙陵本人都沒想到，張若予也確確實實會按照她的想法問出來。
「咳咳！」趙陵被突然的問題給嗆到，一時間都紅通了一張臉。
張若予見狀連連擺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家裡事我也的確不應該多問的！」
「沒事……」趙陵緩過來之後，眼神晦澀。
算了算了，既然她想知道的話，那便說了吧，自己都已經不把她當作是外人了，那還在意這些事情做什麼呢？
「我父皇大抵是知道的，但是因為皇后的身份在那邊，所以兩人其實也不是年輕的時候，能夠想做什麼做什麼。」
「在本質上，大概就像是，你做你的，只要你不擺在明面上影響到我這邊的情緒和狀態，互不干涉就是。」
趙陵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看起來很隨然，就像是這種狀態的人並不是他的父母，而只是不相干的人一樣。
看到這樣的趙陵，張若予便開始後悔了。
叫自己嘴賤，叫自己好奇心旺盛，別人家的事情你怎麼整天想的亂七八糟的。
好傢夥，現在惹到了人家的傷心事了吧！
張若予心中無奈，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只能拍拍趙陵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以後你的王妃敢這樣你們和離便是，不要互相折磨，省得彼此受傷。」
心中堅定只取張若予一人為妃的趙陵：「……」
「是……」他應道，但是聲音怎麼聽起來就那麼咬牙切齒呢？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裡事，就算張若予和對方的關係很好，但是怎麼樣都不能再談論其他，否則便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張若予也相當知情識趣的換了一個話題，想了想就趕緊挑開一句：「那接下來我應當要如何面對如月公子？那玉興酒肆要不要考慮換一個地方?」
不得不說，自從趙陵捅開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張若予怎麼看如月公子那傢伙，就怎麼覺得奇怪。
再來聯想到之前所謂的想要英雄救美的計劃，張若予就是無語。
她還鬱悶著，怎麼明月酒坊平常那些官家貴女也不少，自己又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怎麼如月公子還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爹身上，處心積慮的要「勾搭」自己呢？
到了現在趙陵這麼一說，張若予也算是明白了。
那如月公子看上的其實也不能算是自己的人，充其量算是對趙陵感興趣。而自己只是一個媒介罷了，根本就只是一顆小棋子。
其實原本這件事與自己無關，張若予應當要開心才對，但是想了想趙陵那邊一直遭受著這種惡意，張若予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就不是很開心，甚至說還想想辦法來針對如月公子那傢伙，怎麼說也得讓對方付出一點代價才是。
「那倒不用，你現在的酒肆開得可比他那邊來說要好得多，所以大可不必做這種事情。」趙陵說的還是實話，畢竟現在他們只是知道如月公子是皇后曾經的面首的事情罷了，並不能證明他對自己動過手，甚至說還有什麼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