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現在怎麼樣了?」
她差一點就情緒失控的直接上去抓住莊融的手,還好尾刀及時出手攔住了張若予,才算是沒有讓莊融受到影響。
「伯母的身體除了運動過量沒什麼問題,只需要開一些補藥好好休息便是。」差一點就感受到張若予的「兇狠」的莊融現在可是學乖了,老老實實的把張若予想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還不帶賣關子。
「那她為何受人控制?」這是李毅然也好奇的一點。
明明從張若予的口中說的是劉秀受人控制對他們出手,現在莊融又說對方的身體沒問題,這不對勁啊?!
莊融聞言挑了挑眉:「這啊……這你可能得問問趙君逸或者上官宛如身上的攝魂蠱了。」
好傢夥,他現在又是之前那一副賣關子的高深莫測的模樣。
尾刀見狀,直接戳了一把他的胳肢窩,讓莊融直接在原地蜷縮成了一個球,癢的眼淚都出來了。
「快說,再不說的話,我待會兒和李公子兩個人配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尾刀就是不知道趙陵他們從哪裡找過來專門治莊融的,雖然知道尾刀說的話多半是欺騙自己,但是莊融不免得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那傢伙瘋起來的樣子,一般人可是控制不了。
他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劉秀身上的情況給交代了出來:
「劉秀身上是中了攝魂香,那東西在人體的停留時間最多是三個時辰。換句話說,攝魂香可以算是攝魂蠱的旁系親戚,但是作用只有對方的一點點。中了攝魂香的人的確會受到操縱,但是也僅限於那三個時辰裡面。當然,若是中毒的人心志再堅定一些,那就更不好說了。」
「所以,你娘身上的攝魂香在發生了效用之後,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影響。」
「只不過……」莊融話說到這裡,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奇怪。
「只不過什麼?」盛如是對攝魂蠱或多或少也有一定的了解,只不過這個攝魂香其實她也從未聽說過。
「這攝魂香的來源很奇怪,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便是,以往僅僅是從書上所見。」
「那攝魂香其實是攝魂蠱的失敗之作。」
「那問題來了,若是趙君逸下的手,他為什麼不直接用攝魂蠱控制劉秀呢?若是直接用攝魂蠱控制的話,還直接免除了這一個所謂的絕情峰的事情。」
莊融其實思考問題的方向很簡答, 他就是單純的從製藥的角度來看。
畢竟對方能夠衝著上官宛如直接下攝魂蠱的操作來看,多半有點東西的;那有點東西的對方,現在為什麼不故技重施呢?而是偏偏用劣質的攝魂香對劉秀動手?
莊融的問題無疑直接戳中了眾人的心思,現在趙陵還在休眠,那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調查清楚,這件事的背後,究竟是誰在那邊動手?
首先,可能性最大的人,還是趙君逸。
那傢伙一直以來對趙陵的惡意讓他作出這些事情來,完全就是合乎情理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卻更不會對張若予動手。
因為從他之前的動作來看,他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張若予和趙陵兩人之間的關係。
若是發現了,怕是動作不止這麼簡單。
其次,便是皇后。
皇后一直對張若予是深深的惡意,從春陽縣到之前的殺手,皇后對張若予的殺意一直都很明顯。所以若是簡單的對張若予動手,那便是皇后。
但是這也不對,因為皇后只會對張若予動手,對劉秀動手,卻不會對趙陵動手。趙陵是她的親兒子,更是她手上最重要的砝碼,她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捨棄。
所以現在問題出現了,不是趙君逸,不是皇后,那一個隱藏在幕後的人究竟是誰?
「那一個人必須知道阿予和趙陵之間或多忽少的關係,同時可能對他們沒有很大的殺心,但是最近受到了某些事情的刺激,所以才需要從他們二人下手。」
李毅然想了想,已經把那幕後的人的特徵給歸納了出來。
可是歸納歸歸納,真正符合這些條件的人,真正存在嗎?
「最近受到了刺激?」張若予抓到了李毅然話中的重點,她眼前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
如果說是最近受到了刺激的話,這個人其實正合適。再對比其他的條件,其實他也一直圍繞在自己和趙陵的身邊,對自己的家人,對自己和趙陵之間的事情,多少也有些察覺。
但是……這個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力去做這些事情嗎?
張若予一時間陷入了懷疑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