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劍芒沒有之前百丈之長,約莫只有三尺長,論外表威勢差了許多。
可那只是外行的看法罷了。因為這兩次劍芒蘊含的相同的,可第二次的劍芒壓縮到了三尺長,這說明劍芒的密度和凝練程度比之前強出不知多少倍。
穆婉怡她的借調的天地之力,化作的盾牌,瞬間被那三尺劍芒給劃破,隨後那劍芒一閃,猶如火芒電光,轉瞬間劃破了穆婉怡的身軀。
穆婉怡的衣衫瞬間被劃破,裸露出了少許的肌膚,一時間春光泄露,隨後穆婉怡她眉頭一皺,吃痛的叫了一聲,白嫩的肌膚,溢出了許多的鮮血。
而此時的穆婉怡她心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穆婉怡她雖然沒有重傷,還有餘力,卻停下了戰鬥。她明白剛才她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剛才王孟的劍芒何等的凝練,連天地之力所化的綠色的盾牌,都能斬斷,又怎麼會斬不斷她的身軀呢?
而現在穆婉怡她能夠活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王孟手下留情了。
穆婉怡她神情略顯呆滯,以詫異不解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王孟,她的眼神似乎在說為什麼。
王孟他洋溢著微笑,他淡淡的說:「你我並無生死大仇,之所以一戰,只是立場不同罷了。你怕世界樹的樹根落入我的手裡,從而導致禍端,這是你的立場。而我作為秦寐的丈夫,有責任有義務去奪取世界樹樹根來為她續命。」
「這是我的立場。立場不同,我們是敵人,卻不是仇人。面對仇人需要斬草除根,可面對敵人,有的時候,卻可以點道為止,手下留情。」
此時的穆婉怡她神色微變,似懂非懂的看著王孟,暗自的琢磨王孟話里的深意。
「若這個世間的所有人,面對敵人都可以點道為止,手下留情,那麼世間就不會再有殘忍的廝殺,不會再有殘酷的戰火,便沒有生死,也沒有情仇。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王孟他神情變得無比的認真的說。
而對面的穆婉怡她聞言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很簡單一句話,如果這句話出自失敗者口中,只是一種懦弱的卑微的為了活命的乞求而已。
但這句話如果出自勝利者之口,那麼這個人的的確有一種難以企及的高度。
誠然此刻王孟就是一個勝利者,他能夠輕易的殺了穆婉怡,但他卻沒有。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一種思想,也是一種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