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驚呼聲陣陣傳來,不少世家小姐都驚慌的掩住眼睛,不敢去看著鮮血四濺的一幕。
沐清雅眼中閃過一道利芒:「樂棋,殺了那匹馬。」
樂棋點頭,身子一躍,抱住沐清雅跳下馬車,而後翻身而上,動作間手中長劍出鞘,對著衝過來的馬匹一劍砍了下去。頓時馬匹嘶鳴,鮮血飛濺,周圍的人尖叫聲連成一片。
前面下車的莫君卿嘴角閃過一絲冷芒,快步走到沐清雅身旁,將她牢牢護住,看向司徒嫣然的眼神滿是殺意,這個女人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就意圖謀害公主的性命,實在該殺。
「轟隆」一聲,那匹馬轟然倒地,連帶的馬車竟然一下翻了過來,前面的車夫一個骨碌滾下來,被翻倒的馬車死死地壓在下面,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
莫君卿冷笑一聲:「來人,去將那個車夫拉出來。」
一旁跟著的侍衛快步上前,兩人抬車廂,兩人向外拉那個車夫,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馬車剛剛抬起來,還沒來得急向外拉那個車夫,馬車轟隆一聲又砸了下去,車轅正好砸在他的雙腿上,只聽到卡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車夫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直接暈死過去。
沐清雅唇邊的笑意加深,看來這兩個侍衛是個會辦事的。樂棋擦乾淨長劍,躬身站到沐清雅身後,絲毫不理會周圍各種驚訝的目光。
侍衛將暈倒的車夫拉過來,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一盆水,對著車夫潑了過去。
「啊,疼,救命!救救我!」車夫醒過來,滿臉都是汗水,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沐清雅冷眼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司徒嫣然:「司徒小姐,剛剛看馬車上的裝飾,這車夫是你家的吧。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殺了你的一匹馬,過後定然到貴府賠罪。」
司徒嫣然瞪著沐清雅,一雙眼睛直噴火,眼中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這個賤人,今天將她的面子都給丟光了,她都能想像的出周圍的人是如何嘲笑她的。還有那個該死的奴才,怎麼就沒用馬車撞死沐清雅這個賤人!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沒用的奴才,回頭就讓管家將他的一家人都給發賣了!
「小姐,救命……」那車夫疼得已經受不住,看著司徒嫣然眼中滿是哀求。
司徒嫣然冷哼一聲:「來人,將這個該死的奴才扔到一旁去,趙公子舉行宴會,可別平白了髒了這個地方。」
「是。」連忙有人走過來,拉起那個車夫就向外拖。
沐清雅心中一凜,看來這個車夫是活不了了,沒有想到司徒嫣然竟然有這般狠戾的心思,一條人命就這樣視為兒戲。
趙鐸已經帶著人站在門口看了半晌,看事情落下帷幕,眼中閃過一抹華彩:「三皇子、沐郡主、嫣然郡主,快些裡面請。」
當著趙鐸的面,司徒嫣然不想再毀壞自己的形象,憤憤甩了下衣袖,領著丫環走進家中。
沐清雅示意旁邊的宮女將禮物送上去,一旁的人連忙上前接過。趙鐸親自引著沐清雅等人向院子中走去。
「郡主,你的丫鬟可真是個厲害的。」
沐清雅眼神一閃:「我替樂棋多謝趙公子誇獎。」
「呵呵,趙某也就是說一說,郡主可要好好的保護你的丫鬟,那個新上任的嫣然郡主可是個小心眼的人,你的丫鬟殺了她的馬,她心中定然記著呢。」
「多謝趙公子提醒。」沐清雅心中冷笑,司徒嫣然嫉恨的不是樂棋殺了她的馬,而是自己落了她的面子,司徒嫣然那種個性,怎麼容得下別人這樣打她的臉,不過,她不挑釁的話她就在那時放她一馬,如果她不識趣,那就別怪她心狠了,這樣的人也該受些教訓,只是趙鐸為什麼提醒她?
趙鐸動了動寬大的衣袖,精美白色錦衣袖口上繡著血色的紅梅,走動間色彩妖嬈,猶如落入凡塵的精怪一般。
瞥見他衣袖上的單瓣硃砂梅,沐清雅心中一顫,這種梅花是玉寒特有的,而且只在錦州才有種,他怎麼會繡在衣袖上,聯想到之前他的表現,一個想法呼之欲出,趙鐸是玉寒人!
儘管這種想法太過驚悚,但她卻直覺的認為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玉寒人,那麼他是如何成為滄瀾的皇商,還如此行事不被懷疑,又對自己存著什麼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