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卿不贊同的皺眉:「清雅,你怎麼能夠自己冒險。」
「經過這次的事情,司徒曄對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呢,我不給他一個機會,他也會自己找機會,與其時刻防備著他,還不如讓他按照我們說的來辦。」
莫君卿嘆了口氣:「好吧,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沐清雅下意識的反駁。
「清雅,」莫君卿微笑,「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皇子,傷到一個別國郡主和傷到一個皇子的罪名可不一樣。」
沐清雅遲疑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一旁的樂棋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很是擔憂,小姐和三皇子之間的交情怎麼看都不尋常,尤其是經過那場大火之後,更是顯得親昵幾分,行動間含著的默契,就是在皇上和小姐身上都不常見,而且現在莫君卿恢復了神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人了,他周身縈繞的氣勢便是她看到都感覺異常敬畏,別說是其他人了,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皇上知道呢?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沐清雅安靜的在敬寧軒看顧弟弟沐安之,尚玉宮內的儷妃卻是異常煩躁。
趙嬤嬤將茶水端上來,輕聲勸解:「娘娘,先喝點茶水吧。」
儷妃恨恨的將手中的暖手爐扔到地上:「沐清雅那裡還沒有什麼消息?」
「是,只聽到有絲竹聲傳出來,卻打聽不到任何消息。聽說舞蹈排練的地方只有沐清雅和她的貼身婢女樂棋能夠進去,其他人連門都靠近不了。」
「趙嬤嬤,拿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親自去請沐清雅來。」
趙嬤嬤一愣:「娘娘,這樣不是向她示弱了嗎?」
「暫時示弱又能怎麼樣,這麼多年我示弱的時候還少嗎?當初我初來到滄瀾,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能捨棄了,那可是一個男嬰,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皇后那樣算計我都忍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現在我有了寒兒,再大的苦難本宮都能忍,因為終有一天,這些賤人們,我會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儷妃咬著牙,額頭上暴露出根根青筋,看上去分外的猙獰,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看著趙嬤嬤開口道,「嬤嬤,這麼多年,你可是陪著我走過來的,你不會背叛我吧?」
趙嬤嬤一顫,連忙跪下:「奴婢誓死效忠主子。絕對不會對娘娘生出二心,」
「嗯,這樣就好。」
「對了,娘娘,今天發現了一個良妃娘娘安插在咱們院子裡的釘子,要如何處置?」趙嬤嬤小心的說道。小心的說道。
儷妃微微眯起眼睛,撫了撫手上的鮮紅的丹蔻:「這兩天暖房當中的牡丹開的不似那樣鮮艷了,該是缺少花肥了。」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趙嬤嬤恭敬的退了出去,出了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對著旁邊的太監一招手:「去將銀紅那個小蹄子抓來,竟然手腳不乾淨偷了娘娘的東西。」
一旁的小太監心領神會,不一會就拖了一個宮女過來,那宮女嘴上堵著布巾,滿臉都是驚惶的淚水,滿臉蒼白不斷的顫抖。
趙嬤嬤撇了撇嘴,抬頭就在銀紅臉上打了兩巴掌:「小宮女銀紅因為偷竊了娘娘的東西,娘娘心善想要將她放出去,卻不想她竟然投井自殺了。」
銀紅瞪大眼睛,滿眼的血絲:「嗚嗚……嗚嗚……」
趙嬤嬤猙獰一笑:「拖下去。」
牡丹花房,艷麗的花朵絲毫沒有枯萎的跡象,花枝還不斷的顫動,幾滴鮮紅的液體從翠綠的葉尖滴落下去,碎在滿地殷紅的土上。一旁的小太監捂著嘴,將放完血的宮女扔到挖好的土坑裡,晦氣的吐了口口水,將土重新埋好。
半個時辰後,花房恢復一片安靜,只剩下兩株異常嬌美的牡丹盛放其中,花香四溢。一道黑影閃過,細細的查看了一圈才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