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嬤嬤,不是讓你看護院子嗎?怎麼變成了這樣,天吶……這滿地的血是怎麼回事?」韓玲穎驚訝道。
沐清雅冷笑一聲,韓玲穎這時機抓得好啊,看了一眼地上滿臉蒼白的李嬤嬤,哼,要不是她剛剛喊出了她房間中有男人,恐怕韓玲穎已經將李嬤嬤當成罪魁禍首杖斃了,現在聽到事情有轉機才冒出來,剛才你做什麼了!
李嬤嬤轉頭撲倒韓玲穎身前,滿臉都是眼淚:「回稟二皇子妃,請您為老奴做主啊!老奴本來帶著這些侍衛奴才想要將園子東面的翠玉珠子整理一下,卻不想,剛整理了不多長時間,就聽到了沐郡主換衣服的房間傳來一聲驚叫,所以才連忙帶著人跑了過來,生怕郡主遇到了什麼危險,卻不想剛進來,便看到那個丫鬟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長劍,對著奴才和侍衛們一陣亂砍,您看看,那些血就是前來救援的侍衛們留下來,她身後護著的沐郡主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衣冠不整的站著,老奴本想著將那個男人拿下,卻不想,那男子藏到房間中去了,皇子妃若是不信就讓人搜一下這房間,周圍都是奴才,那個男人定然跑不了!」
韓玲穎眼神一凜:「你個老奴渾說什麼,沐郡主豈是那樣的人?」視線轉到一旁的侍衛、奴才身上,「你們是和李嬤嬤一起來的,可有看到什麼男人?」
「回稟二皇子妃,奴才等均有看到。」
韓玲穎臉上驚訝:「你們……沐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奴才……真是……」
沐清雅冷冷一笑:「這些個奴才到真是齊心啊,一點旁的話都不說。樂棋,你可有看到本郡主身邊有個什麼男人?」
「回稟郡主,奴婢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男人。」
李嬤嬤驚聲尖叫道:「那個樂棋是郡主的奴才,自然是向著郡主的,說出來的話怎麼能夠相信呢?」
沐清雅嘲諷一笑:「那這些奴才和侍衛的話就可信了?他們可都是你李嬤嬤管著的!」
「你……」李嬤嬤臉色變來變去,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韓玲穎臉色也難看了一分,那些奴才和侍衛準確來說,都是她管著的,沐清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眾人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她是在暗示自己陷害她!
看向李嬤嬤,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
李嬤嬤渾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不能被二皇子妃捨棄,不然就真的沒有活路了:「皇子妃,請您相信老奴,這裡這麼多年都親眼看到了,的確是個男人藏到了房間裡,只要搜一搜就能夠找到!」只要找到那個男人,沐清雅定然賴不掉。
韓玲穎眼神一閃,看向沐清雅:「沐郡主,你看這……」
沐清雅冷冷一笑:「哼,好大大膽的奴婢,我在這裡根本沒有看到別的人,搜一搜,傳揚出去,還真以為我欺負了?」
李嬤嬤眼神猙獰:「郡主,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您不承認房間中有男人,那讓搜一搜又如何,還是郡主您心虛了?」
沐清雅嘲諷一笑:「好笑,本郡主有什麼好心虛的?只是,二皇子府的規矩就是如此嗎?我受邀前來做客,卻受到這樣的待遇,看來以後各位小姐們出門都要小心了,這被誣陷藏了男人,就要搜房間,要是被誣陷偷了東西,豈不是要被搜身了,到時候……呵呵……」
周圍的小姐們一聽臉色一陣難看,韓玲穎看著沐清雅,眼中含著隱晦的怒火,這個賤人到是會鼓動人心,這今天要不將影響消除了,以後來二皇子府的小姐們豈不是都要戰戰兢兢,心中對李嬤嬤的怒火越發的難以收拾,這個該死的奴才,既然你剛剛看到了男人,怎麼就不當場抓住他?還讓他藏起來,現在搜個房間變得如此艱難!
「怎麼回事?」莫君崚帶著一眾男客走了過來,眉頭皺的緊緊地,剛剛宴會氣氛正好,卻不想有人來叫他,竟然是沐清雅這裡出了問題,他不是警告過韓玲穎不要惹事嗎?怎麼還惹到了她的頭上?
莫君卿大步走過來:「清雅,你可有事?」
李嬤嬤咬牙,事情越鬧越大,她無論如何都要將這齣戲演完,將沐清雅的污穢之名坐實了,不然她休想活命。眼神一邊,滿臉上淚水縱橫,撲在地上大喊道:「皇子妃,求您賜死老奴吧,老奴服侍皇子妃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從來不敢妄言一句,哪裡想到,今天沐郡主竟然將這麼大的罪名陷害在老奴身上。沐郡主,既然你沒有私藏男人,怎麼就不能讓人搜一搜?如果真的是老奴誣陷郡主,奴婢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算是為郡主賠罪!」
沐清雅眼神一閃,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
韓玲穎眼神悲憫:「李嬤嬤,你……你服侍了我那麼多年,我怎麼能看著你……唉,殿下,這件事情……「
莫君卿顏色鐵青,看著李嬤嬤的眼中殺機盡顯。
沐清雅輕笑出聲:「哈哈,本郡主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好,就讓你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