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心中冷笑,看著神色隱忍的近乎扭曲的韓玲穎,心中不禁冷笑,這些人只許自己去陷害別人,還不許別人反抗了不成?難道她就一定要乖乖的任由她們誣陷,然後丟了性命?自己不過正當的反擊而已,便用這幅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著她,真真是好笑的緊!
韓玲蘭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徐赫連眼睛都不敢向那邊看去,自然不會過去查看她是否中了藥。莫敖心中的厭惡頓時升上了最高點,韓玲蘭舉止放|盪不說,皇后和二皇子妃竟然這般為她隱瞞,真當後宮她們韓家的女兒能一手遮天不成?
「來人,將韓玲蘭拉下去,杖責三十,然後擇庵堂出家,每日抄寫佛經,任何人不許探望。韓武教導不嚴,罰俸一年。」莫敖說著冷眼看向皇后,「皇后這兩天太過操勞了,還是在宮中多歇一歇吧,一應事物先交給儷貴妃和靜嬪打理。」
韓惜憐緊緊地撕扯著手中的錦帕:「是,臣妾遵旨。」心中的憤怒猶如沸水一般翻滾不息,皇上這是要奪了她的權!莫敖他竟然這樣做,該死的!身為一個皇后沒有了手中的權利,豈不是要被眾人恥笑?皇上,這是在打自己的臉!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儷貴妃心中一喜,身為別國前來和親的嬪妃,她能夠觸碰到權利,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她怎麼能不高興,只是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能讓皇上以為她貪圖權勢:「皇上……皇后娘娘將宮中打理的井井有條,臣妾現在懷著身孕,宮務的事情……」
莫敖揮了揮手,語氣很是堅定:「你放心接下便是,讓皇后身邊的嬤嬤來幫你處理一下,再者,不是還有靜嬪,皇后便安心靜養吧。」
「是,臣妾遵旨。」夏靜言同眾人一起行禮恭送莫敖,眼中的笑意璀璨,熬了這麼久,她終於觸碰到後宮的管轄之權了!
皇后被宮女扶著向回走,眼中的怒火噴涌而出,身為一國之母,她卻被奪了權利,這怎麼能不讓她難堪!儷貴妃、靜嬪和沐清雅,你們等著!本宮定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夏靜言拉著沐清雅的手,眼神溫和:「清雅有時間一定要到我那裡坐坐。」
「是,娘娘身體沉重,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畢竟宮務繁重,娘娘要精心才是。」沐清雅笑容恰到好處,卻透露著淡淡的疏離。
心情正好的夏靜言自然不會關心這些,她很是高興的帶著眾人離開。沐清雅打量了一下她越發顯懷的肚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榭之中只剩下沐清雅、余驚鴻和韓玲穎三人,這時余驚鴻端起茶杯聞了聞,而後慢慢的放回桌上,嗤笑一聲:「原本以為滄瀾的女子雖然性格開朗,但沒有想到竟然這般的……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了。」
韓玲穎眼神一變,余驚鴻可是玉寒的使節,本來定好去和親的人竟然公然做出勾引別人的舉動,他定然會將這件事情通報到玉寒皇帝那裡,韓家便是再派遣其他女子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好名聲。
「余使節,這件事情定然有什麼緣由,鈴蘭她……」
余驚鴻微微張嘴,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皇上不是已經下旨了嗎?二皇子妃怎麼還這樣說?」眼神四處看了看,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您可不要亂說了,這質疑皇上的聖旨可是殺頭之罪。」說著,還將手放在脖子處比了個砍頭的動作。
沐清雅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地上留下的血跡,韓玲蘭已經被拖下去杖責了,徒留下地上的一片狼藉:「二皇子妃,您剛剛下手也太重了些,這血可是流了一地呢,您還是先去看看韓小姐吧,不然這三十廷杖沒有打完,她恐怕便失血過多而死了。」
韓玲穎臉色劇變,連忙借著身旁的宮女的手臂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沐清雅,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匆忙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