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心中得意,幸好之前主子都安排好了:「是看守著韓小姐的丫頭紅梅。」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讓看守著韓玲蘭的丫頭紅梅配合你引毒殺韓小姐?」
「是,你讓紅梅丫頭引開侍衛,然後讓我進去將毒藥餵給韓小姐,當時奴婢正好看到韓小姐剛剛寫完沉冤的血書,便一起偷了出來,免得給您惹麻煩。但是不想回宮的時候,身上帶了一點血跡被駐守宮門的侍衛發現,而後帶到了貴妃這裡……奴婢知錯,皇上,奴婢罪惡深重,不敢求皇上原諒,但請皇上饒了奴婢的家人吧。」
沐清雅心中冷笑,看來短短時間之內,皇后已經將這個圈套設計的很完美了,這倒很像皇后的作風,讓人防不勝防的同時,根本找不到生路。
莫敖冷聲問:「那個紅梅呢?」
劉嬤嬤連忙回答:「奴婢離開的時候,聽紅梅說,沐清雅給了她很多銀子,讓紅梅逃出城了。」
門口京衛軍副首領陳宇求見,文海連忙稟告了莫敖,得到首肯後讓人進來。
陳宇進門,聲音有些不穩,行禮過後道:「回稟皇上,微臣接到稟報,有百姓在護城河發現了屍體,微臣連忙將屍體打撈了上來,發現是之前看護韓小姐的丫鬟紅梅,因為事情牽扯重大,之前皇上也下了旨意,有線索立刻匯報,所以一刻不敢耽誤,進宮呈報。」
低著頭的劉嬤嬤心中很是得意,臉上閃過一絲扭曲,主子真是算無遺策。
莫敖的神色冷下來:「你說是紅梅?」
「回皇上的話,的確是。」
劉嬤嬤抬眸,眼中滿是哀痛之色,不敢置信的看著沐清雅:「郡主,沒有想到你竟然連紅梅都滅口了……您……怎麼就那麼狠的心啊!」
莫敖冷哼一聲,眉眼間滿是一片肅殺:「沐清雅,你還有什麼話說?」
「回稟皇上,清雅實在是無話可說。」
「你這是承認了?」莫敖眯起眼睛,語氣冰冷肅殺,仿佛一旦沐清雅點頭,便會將她置於死地。
沐清雅抬頭,平靜的神色終於帶上了一絲傷痛:「回稟皇上,清雅沒有做過這件事情,是不會承認的。清雅不知道,自從來到了滄瀾,為何便遇到了那麼多事情?那天在水榭之中,余使節和二皇子妃均在場,當時韓小姐表示要以茶代酒表示對我告訴她玉寒禮節的謝意,茶水是韓小姐親自命人準備的,當時兩杯茶放在桌上,要喝哪一杯也是韓小姐自己選擇的,如果清雅要下藥害韓小姐出醜,那麼怎麼會讓韓小姐準備茶水還率先選擇呢?這一個不好可是名節喪失、身敗名裂的下場?清雅和韓小姐無冤無仇,難道要冒這個風險?」
聽沐清雅這樣說,劉嬤嬤頓時大呼:「你定然是在兩杯茶中都下了春藥,然後事先服用了解藥。」
沐清雅看過去,冷笑一聲:「劉嬤嬤說話也太不靠譜了一些,別說有沒有解藥能夠事先服用解開春藥,便是當時剩下的茶水,徐赫大人可是親自檢查過的,在水榭中根本沒有發現有用藥的痕跡,難道你這樣說,是想說我也串通了徐赫大人一起欺瞞皇上?」
劉嬤嬤一哽,雖然之前皇后交代的事情較為細緻,但是一些細節性的問題她根本不清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赫連忙上前:「回皇上,當時臣細細查看過,的確沒有用藥的痕跡,老臣從未欺騙皇上,請皇上明察。」
莫敖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動了動手指道:「你起來,朕自然是相信你的話。」
劉嬤嬤一聽這話心中一顫,沒有發現用藥的痕跡,那麼誣陷沐清雅用藥害韓玲蘭行為有失的罪名便不存在了。
沐清雅語氣清冷:「劉嬤嬤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毒殺韓小姐的,還說我嫉恨滄瀾,那麼既然我心中有恨,自然是想要韓玲蘭活的無比痛苦的,要知道,她名聲毀了,皇上更是親自下旨要她常伴青燈古佛,這已經是最嚴厲的懲罰,可不比死更讓人難受,我為何還要殺了她?再者,為何又要派遣你這樣一個輕易背主的奴才去?」
劉嬤嬤額頭的冷汗越發的多,眼珠子快速的轉動,想到之前皇后的話,心臟縮成一團,如果這次她完不成任務,她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狠狠地咬牙道:「皇上,奴婢不該一時間鬼迷心竅,想著韓小姐也算是被放棄之人了,身上受了重傷,便是突然之間死了也不會有人追查,這才答應了郡主。沐郡主,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根本不知道您心中所想,只知道聽命行事。奴婢辯論不過您,但請皇上刺死奴婢吧,反正奴婢最後也定然落得和紅梅一個被滅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