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驚鴻腳步略顯急促的走進來,恭敬的對著莫敖行禮。
「平身,余使節,你這次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莫敖的語氣清冷,眼神中更是帶上了肅殺的情緒,雖然到現在來看,劉嬤嬤舉報沐清雅的事情顯得越發的撲朔迷離,但他心中已經對沐清雅起了疑心,這裡是滄瀾的皇宮,如果余驚鴻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將事情直接坐實了,現在瘟疫的危機已經解開了,滄瀾完全沒有必要再去看玉寒的臉色。
端木凌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清雅,心中閃過陣陣疼痛,他將眼前的女子捧在了手心,捂在心尖,可有些人總是要上前來在他的心尖子上捅刀子,既然如此,那就徹底將事情鬧開了,大不了,他直接帶著清雅離開,然後再讓暗衛刺殺皇后為清雅報仇!
「回稟皇上,微臣前來是想為了我玉寒郡主討回一個公道。」
莫敖眯起眼睛,周身泛起危險的氣息:「你說,你要幫沐清雅討回一個公道?」
端木凌煜絲毫沒有收到莫敖氣勢的影響,聲音平穩的說道:「是!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郡主在皇宮竟然受到這般的迫害,如今微臣即將回歸玉寒,如果不能幫助郡主討回公道,等回去我國皇帝問起來,微臣豈不是萬死也難以交代?」
莫敖冷哼一聲:「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滄瀾還要給一個郡主交代不成?」
端木凌煜的臉色難看起來,但是現在他的身份是使節,便不能和莫敖叫板:「請皇上恕罪,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皇上操勞朝政歷來最為講究公正,加上之前宮中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不調查清楚皇上心中也難安吧。」
莫敖神色一凝:「你這樣說,是手中已經找到了證據?」
「回稟皇上,的確是如此,說起來,這件事情微臣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請皇上允許微臣將罪人帶上來。」
「准!」莫敖瞥了一眼端木凌煜,心中暗忖:朕倒要看看你掌控了什麼證據。
很快,一個宮女便被押解著走了進來。
沐清雅微微抬頭,正對上綠柳帶著驚恐的眼神:「綠柳?」
「奴婢見過皇上。」
莫敖眉心一皺,轉眼看向端木凌煜:「余使節,他便是你說的罪人?」
「回稟皇上,正是!皇上不知,郡主初到滄瀾之後,這丫環連同一名叫紅袖的宮女便一直跟在郡主身邊伺候,可以說,這個綠柳對郡主的飲食起居極為了解。之後,太子妃出了事情,郡主在粹凝閣偏殿旁的冷宮內被找到,這個宮女也被皇后娘娘派遣過來伺候,不想,她竟然生出了毒殺郡主的想法。」端木凌煜說著,神色之中滿是痛恨,「如果不是郡主醫術,身邊的樂棋也會一些拳腳功夫,定然被她害死了!郡主不想計較,卻不想這宮女不思悔過不說,還再次動手陷害郡主。微臣心中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宮女竟然有這般惡毒的心思,還請皇上為郡主做主。」
又是用毒?莫敖心中生氣一絲懊惱,現在連一個宮女手中都掌控者毒藥了,這滄瀾皇宮還有一處是安全的嗎?想著看向綠柳的眼神不禁冷凝了許多:「綠柳,余使節說的可都是真的。」
綠柳簌簌發抖的跪在地上,眼神不斷的閃爍,額頭上不斷的留下冷汗:「回稟……回稟皇上,奴婢……奴……」
沐清雅轉頭,寂然的目光落在綠柳身上:「一直以來我對你不薄,也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只是沒有想到你最終還是選擇了背叛我。原本想著主僕一場,給你留個體面,讓你自我了斷,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聽從我的建議,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向皇上說明白吧。」
莫敖打量著沐清雅等人,心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分辨:「綠柳,余使節說的可都是真的?」
綠柳抬頭看向余驚鴻,對上對上深邃的令人窒息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回稟皇上,都是奴婢一時間蒙蔽了心竅,才想著要毒害郡主,是奴婢心思不良,請皇上賜死。」
莫敖眼中厲光一閃:「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被余使節抓到這裡,沐清雅不是讓你自我了解了嗎?」
「回稟皇上,奴婢心中存了僥倖,想著也許可以在臨死之前搏一搏,反正都是死了,也可以拉著沐郡主一起陪葬,便在郡主的宮中放了一隻人偶,藉以咒魘沐郡主。」
「你說什麼?」莫敖心中一動,「你說你在沐清雅宮中藏了一隻人偶?」
綠柳仿佛是知道自己會死,也不在隱瞞,態度倒顯得有些無所謂:「奴婢心中就是不服氣,本來奴婢是在二皇子身邊伺候的,原本想著伺候好了,便可以跟在二皇子身邊做個侍妾,再不濟也能放出宮去,不想竟然被二皇子送了人,還是送給這個沐清雅,奴婢心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