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瞥到一旁的劉嬤嬤,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次的事情她分明已經謀劃的萬分周全,怎麼都不會讓沐清雅全身而退,沒有想到還能橫生出這麼多枝節。
滿臉驚鴻的魏宏被押了進來,心驚膽戰的行禮,宮門外面不少被杖斃的宮人,鮮血流了一地,他看了一眼差點嚇得軟成爛泥,現在看到莫敖只感覺像是看到了閻王爺一般:「奴才魏宏見過皇上。」
莫敖掃了他一眼:「過去看看,這屏風可是內務府經辦的?還有廣寧宮的薰香也是你這個督辦經手的吧?」
魏宏顫了顫,爬到屏風面前細細的看了看:「回稟皇上,這屏風是內務府經辦的。不過,廣寧宮的香料名頭上在內務府經辦,但實際上是因為靜嬪娘娘擅長調製香料,都是靜嬪娘娘調製的。」
莫敖眼神一凜,殺意不可抑制的瀰漫開來,廣寧宮是他住的地方,整天燃燒著薰香,而他這個皇帝,竟然不知道薰香的來歷,簡直是滑稽!
正氣憤著,有侍衛走了進來:「回稟皇上,奴才前去廣寧宮宣掌管香料的宮女,不想發現那宮女吞進自殺了,只在宮中留下了一隻裝滿首飾的盒子。」
韓惜憐回頭,看到盒子的瞬間,臉色頓時變了,這盒子是她當初讓趙嬤嬤給那個宮女的。她不是吩咐過讓趙嬤嬤想辦法將盒子拿回來銷毀嗎?怎麼會被搜出來?
莫敖細細的看著呈上來的盒子,半晌,抬手打開盒蓋,盒子裡面滿滿的精美首飾刺痛了眼球,眼角不斷的跳動,額頭青筋暴露,一把將盒子掀翻在地上,怒吼道:「皇后,你作何解釋?」
韓惜憐臉色發白,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被揭露出來:「皇上……這……」
莫敖雙手撐著桌案,語氣滿是悲憤:「皇后,朕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有想到,朕竟然被你騙了那麼多年!這就是朕自以為的好皇后!這就是朕寵愛的人!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竟然連朕都想迫害,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莫敖胸口悶痛,眼前陣陣發黑,今天晚上爆發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能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心中的憤怒。
看著莫敖氣的渾身顫抖,沐清雅緊了緊拳頭,現在皇上心中對皇后恐怕失望透頂了,一個能給他下藥的皇后,身上再加上些事情也不為過。這次,她就要將皇后從高高的後位上拉下來!
「回稟皇上,清雅剛剛似乎發現這個人偶似乎有些不同。」說著,將因為莫敖扔首飾時帶下來的一個人偶拿在了手中。
莫敖看過去,眼神滿是不耐:「有何不同?」
「這人偶的布料似乎是雪蠶絲錦……」
「這不可能!」韓惜憐驚叫,一下失去了皇后的高貴作風,雪蠶絲錦是蠻番進宮的貢品,沒三年只有一匹,極為珍貴,一直是皇后專用的,在之前,這一點也被後宮諸人看作是皇后受寵的證據。韓惜憐之前也頗為得意,對雪蠶絲錦錦很是看重,從不賞賜給別人。
莫敖強忍了怒氣走下來,一把將沐清雅手中的人偶奪下來,只看了一眼便確認了人偶的布料,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將插著鋼針的人偶衝著韓惜憐猛地砸了過去!
「啊!」韓惜憐驚叫一聲,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人偶背後插著的鋼針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三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