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寒梅不斷的掙扎,滿眼都是驚恐,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後悔,她不應該去挑釁沐清雅,更不應該因為宮中的流言而看清沐清雅,自作聰明的想要謀一條生路,卻直接將自己推入了死地。可惜剛剛樂棋的一腳,已經將她的脊柱踢的錯位,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被拖了下去。
沐清雅眼神絲毫沒變,轉身看向夏靜言,溫和到:「娘娘多注意休息,這雲台宮是後宮位置最為好的一處宮殿,陽氣充足,想來能夠幫助娘娘躲避天譴的,您說呢?」
夏靜言臉色猛地:「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說說而已,娘娘,清雅記得尚玉宮那兩株牡丹可是開的格外的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去賞玩一番?」
夏靜言猛地一驚,直直的看向沐清雅的臉色,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沐清雅斂下眼眸,微微行禮道:「娘娘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清雅告退了。」
夏靜言緊緊地攥著身下的錦被,看著沐清雅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賤人,這個賤人,她竟然知道了……來人!」
「娘娘,奴婢在。」話音落下,一個宮女連忙進來跪地應聲。
「你去把……」夏靜言張了張口,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在她雖然已經是後宮位份最高的女人,但是身邊卻沒有了心腹,那兩株牡丹是怎麼長起來的,她心中一清二楚,這件事情不能讓人知道。
「沒什麼事情,你去將那邊地上的瓷片收拾乾淨,另外派人去請皇上,就說本宮不舒服,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是,奴婢這就去。」
沐清雅走出雲台宮,轉頭看向一旁的宮殿:「這邊是誰住的地方?」
樂棋跟在一旁,身上隱隱的帶著一絲血腥氣息,是在剛剛杖斃寒梅的時候殘留下來的:「回小姐,這邊的渡月軒是玉妃娘娘的住所。」
「玉妃?」
「是,玉妃出身並不高,父親是五品知州,和皇貴妃是同一年進宮的,宮中都傳聞,這位玉妃娘娘性子淡泊,不喜爭端,在宮中更是沒有爭奪過皇上的寵愛,倒是頗為得到了皇上幾分青睞。」
「倒是個玲瓏剔透的人。」沐清雅贊了一聲,向著敬寧軒走去,這宮中不爭既是爭,要這樣行事,最為考驗人的掌控力,如果做得不夠,便會讓人感覺你的虛假,認為你是在欲擒故縱,畫虎不成反類犬,如果這個度太過了,那就等著被皇上遺忘吧。現在這位玉妃娘娘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睞,便是極為不簡單的人物。
此時,渡月軒內,一個宮裝女子正看著沐清雅離開的方向,詢問一旁的宮女:「那位便是沐郡主?」
正是沐清雅口中詢問過的玉妃。
「回稟娘娘,正是,據說,這位郡主現在被傳為禍國妖女呢。」
「呵呵,這些人眼睛瞎了不成,這樣一個清貴無雙的玲瓏之人是禍國妖女?」
那宮女臉上滿是恭敬的神色:「娘娘說的是。」
「我和她可能會比較投緣,好了,回去吧,以後的事情誰說的准,將這盆修剪好的盆栽給皇貴妃送過去。」
「是,娘娘。」
回到敬寧軒,樂棋連忙去換了身衣裳:「小姐,今天杖斃那個寒梅還真是痛快,看以後誰還敢在小姐面前如此放肆。」
沐清雅笑了笑:「宮中都傳言我能帶來災禍,我自然要就要讓他們見識一番,別以為我不出手就能夠肆無忌憚,張口說人是非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樂棋,將敬寧軒的人看好了,有誰說出一句是非立刻杖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敬寧軒的宮人清理一遍。」
這世人都有欺軟怕硬的心理,如果她再不辯駁,這流言還不知道會傳揚成什麼模樣。
「是,小姐。」樂棋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她早就想動那些背後各自有主子的奴才們了,不過是因為沒有藉口而已,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就要大開殺戒了。
雲台宮內,夏靜言心中驚慌的等著莫敖過來,卻不想,宮女只領著一個太醫過來了,絲毫沒有看到莫敖的影子。
「娘娘,皇上正在繁忙國事,聽聞娘娘身體不適,便讓奴婢去請了太醫,說是來給娘娘診治,說是明天再來看娘娘。」那宮女說著,聲音慢慢的變低,身體忍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