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一道飄忽的身影落下來,將紙條拿到手中閃身離開。
敬寧軒中,沐清雅用過了午膳,樂棋讓東西撤下去:「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韓玲瓏明天要來拜訪您的。」
沐清雅一笑:「這件事情倒是順利。」
「嗯,」樂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您不知道,現在韓家可不是以前的韓家了,自從韓家開始落敗,那些下人們人心浮動很久了,原本奴婢也意味會費很大的力氣,卻不想,僅僅是送了一些銀兩給那個王氏,她便痛快的將韓玲瓏給賣了。」
「樹倒猢猻散,倒是人之常情,不過也別掉以輕心,免得中了別人將計就計的圈套,好好的掌控王氏的家人,命可比錢重要的多,別讓她臨時反水。」
樂棋點點頭:「是,小姐,您放心吧,王氏的家人都在影衛的掌控之中,而且,皇上又派遣了一批人過來,這次過來的都是精英。」
沐清雅眼神一動,端木凌煜的形象猛地在心中閃現出來:「他估計是將身邊的大半精英派遣過來了,幸好這個時候滄瀾也亂,沒有精力給玉寒找麻煩,不然他的處境可不安全的很。」
「皇上也是擔心小姐。」看到沐清雅眼中隱隱的笑意,樂棋連忙幫著端木凌煜說好話。
沐清雅揚了揚唇角,沒有再說什麼,放在以前,她一定認為端木凌煜這樣的行為不是明君會有的,但是現在想起來,除了滿心的甜蜜,卻是想不出別的話來責備。
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小姐,您不用擔憂,前兩天皇上不是還給您寫信了,說是玉寒一切都好,您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皇上就放心了。」
沐清雅笑睨了她了一眼:「好了,別在這裡和我油嘴滑舌,出去好好盯著那個文竹,另外,讓人將這張紙條給千禾送過去,她看了自然就明白該怎麼做了,另外,派人將我之前送給姜嬤嬤的那隻簪子取回來,我有用。」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樂棋走出去,沐清雅靠在軟榻上,拿起旁邊的書卷看起來,過了片刻,卻有些失笑的將手中的書放下,現在自己竟然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只因為想到了端木凌煜就心神不寧,連書都看不下去了。
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院子長著的幾株蘭花,眼中閃過柔柔的笑意,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可是用蘭花坑了端木凌煜一把呢,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感覺有些啼笑皆非,當初怎麼能想到針鋒相對的兩人,會生死相隨走到現在。
而是,玉寒皇宮中,召見完大臣的端木凌煜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細細的摩挲簪子頂端雕刻的白玉海棠,眼中閃過濃濃的思念。
端木凌睿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很是習以為常的加重自己的腳步聲,引得端木凌煜抬頭。
「皇兄,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端木凌煜將手中的簪子細細的收回懷中,抬眸問道。
「皇上,聽說您剛剛將柳家給發作了,將柳家的嫡長子杖責了五十廷杖?」
「怎麼,那柳海德這麼快就找你抱怨了?」端木凌煜靠在桌邊,一手撐著頭問道。
「他哪裡敢,只是皇上,你這次可是將那個老東西惹的發毛了,柳家總過兩個嫡子一個嫡女,柳映雪被送進宮當了你的妃子,長子柳文興被您五十廷杖打成了殘廢,現在只剩下一個不成器的嫡次子,現在柳海德可是愁白了頭呢。您這不是逼著他賣國通敵嗎?」端木凌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端木凌煜輕笑一聲,笑容滿是不屑的味道:「朕就是要逼著他通敵賣國,不然怎麼有理由和滄瀾國打一仗。」
端木凌睿眼睛一閃:「皇上,您不是說真的吧?和滄瀾國打一仗?」
「是啊,皇兄,現在滄瀾國可是正在紛亂當中,這樣出兵的好時機怎麼能夠錯過。」
端木凌睿仔細的看著他的神色:「皇上,您出兵的原因不只是這一點吧。」這麼長時間,他對端木凌煜可是了解的很,現在玉寒不是打仗的最好時機,他選擇出兵,一定是因為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看到端木凌睿的神色,端木凌煜便明白了很多:「皇兄,清雅不必別的女子,如果他知道我為了她將天下蒼生放在一旁,就算是我成功將她迎回來,她心中也會留下芥蒂,出兵滄瀾是我細細盤算過的,接下來還需要更加詳細的計劃,皇兄,這件事情就要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