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千禾叫了一聲:「啊!」
端木明麗一驚,看到向著沐清雅倒過去的千禾連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將她拉起來:「怎麼樣?」
千禾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文竹:「文竹,你……你竟然推我……」
文竹猛地瞪大眼睛:「沒有,奴婢沒有……」
端木明麗眉心一豎,冷喝出聲:「好個大膽的奴婢,來人,還不將這個謀害皇嗣的奴婢抓起來,杖斃!」
文竹心中慌亂成一片,憤恨的等著千禾:「奴婢沒有推她,郡主,奴婢沒有推千禾,求你救救奴婢啊。」
「哼,竟然還敢狡辯,還不快行刑。」端木明麗冷聲道。
「是。」
一旁的太監連忙過來,一左一右拉著文竹趴在長凳上,舉起廷杖便狠狠地打下去。
文竹疼得差點暈過去:「公主饒命,郡主饒命啊,奴婢冤枉。」
千禾被扶著坐到一旁,趁著文竹抬頭的瞬間,對著她冷冷的笑了笑,眼中滿是一片鄙夷和不屑。
文竹一下愣在那裡,她是故意的,那個賤人是故意陷害自己,她根本就沒有推她!
廷杖不斷的落下來,一下下撕裂一般的疼痛讓文竹差點暈過去,過了好一會兒,眼看她就要暈過去了,千禾才開口說道:「公主,想來這個奴婢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曾經共同伺候過郡主,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小,也不宜見血,所以,還是饒她一命吧。」
端木明麗看了文竹一眼,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在千禾的面子就饒你一命,將她拖出去吧,給她上點藥,免得死了,衝撞了千禾肚子裡的小皇子。」
「是。」
等到文竹被拖下去,千禾才站起身,對著端木明麗和沐清雅恭敬的行禮:「多謝公主、郡主。」這個文竹曾經沒少排擠她,她心中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這才借著這次機會來懲治一下她。
正好沐清雅也有別的打算,便也順勢答應下來。
「這不算什麼大事,你不用再費什麼心思,好好地養好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千禾連忙點頭稱是:「是,多謝郡主。」
從渡月軒出來,沐清雅直接回了敬寧軒,剛走進門,便看到樂棋正在指揮著人搬東西。
「小姐,您回來了,這些都是明麗公主讓人送來的。」樂棋滿臉笑意的說道。
雖然已經知道了端木凌煜送來了不少東西,但是看著眼前滿滿當當的盒子,仍舊止不住心中的愉悅:「我知道了,你好好收起來。」
「是,小姐,不過這裡有個盒子,裡面的東西不禁放,您就先打開看看吧。」樂棋拿了一隻玉盒過來,恭敬的遞給沐清雅,這個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皇上專門送給小姐的。
看著玉盒上面雕刻的精緻的白玉海棠花,沐清雅心中一動,眼神閃過點點暖意,接過玉盒走進內室。
細細的端量了精緻的盒子半晌,沐清雅才微微吸了口氣,將盒子打開,一把精緻的梳子正靜靜地躺在盒底。
伸手將梳子拿起來,細細的摩挲上面精美的海棠雕花,不禁呢喃出聲:「端木凌煜……」
當初他曾經送過一把他自己雕刻的梳子,雖然技藝不好,但卻是最得自己心的東西,她收到的禮物不計其數,但是卻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精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