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神色冰冷,眼中更是帶著一絲不耐:「你找的藉口倒是不錯,但是犯了錯就是犯了錯,韓大人豈是你能夠冒犯的,真是不知所謂,樂棋,將她拉下去。」
看沐清雅依舊不想放過自己,文竹轉身拉住韓仲宣的衣衫,哀求道:「韓大人,奴婢人微命賤,不小心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饒命,求您原諒奴婢吧。」
看著文竹的動作,沐清雅眼神微微一閃,心中暗忖,這個文竹到真是好手段,現在這副模樣到真是吸引人。
只見文竹微微仰著頭,纖細的脖頸露在外面,幾分髮絲蜿蜒在脖頸處,襯托的皮膚越發的白嫩似雪,格外的引人注目,再加上因為受傷而帶著的柔弱氣質,那模樣真是猶如姣花照水、弱柳扶風一般,恐怕只要是個男人,就會被這份美麗所傾倒。
韓仲宣眉心微微皺了皺,看向沐清雅的眼神帶了一絲尷尬:「郡主,按道理說這個奴婢是郡主宮中的,在下不應該說什麼,但想來她也不是故意的,應該只是因為身體原因才如此失禮,還希望郡主不要責罰她了。」
沐清雅看了看文竹,眼神依舊帶著不滿,但是似乎也知道再為難她不好,只語氣淡淡的說道:「文竹,你歷來知道我最為注重規矩,你入敬寧軒沒有幾日,便屢次犯錯,因此……」
正說著,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算了沐清雅:
「見過郡主,見過韓大人,見過韓小姐。」
來者正是沐清雅提前通知的千禾。
看到千禾過來,文竹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光芒,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賤人,上次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打的這樣慘,都怪她,都怪這個賤人。
「千禾姑娘不用多禮,你現在身子重,以後就不用行禮了。」沐清雅示意樂棋將她扶起來,輕聲說道。
千禾笑了笑,微微低頭的瞬間臉上閃過絲絲嬌羞:「文竹不敢,這個孩子也算是聽話,不曾為我帶來什麼負擔。」說著,似乎才注意到跪著的文竹,語氣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文竹嗎?這是怎麼了?傷害沒有好就來伺候了?」
文竹臉色蒼白,抓著韓仲宣衣服下擺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放開:「奴婢見過千禾姑娘,上次奴婢多有冒犯,對不住姑娘,也給郡主惹了麻煩,不敢多做休息,只想專心服侍郡主來贖自己的罪過。
文竹輕笑一聲:「這倒是好笑,你身體不好,本來就帶著病氣,怎麼好來服侍主子,這不是故意將自己的病氣往主子身上傳呢,你這到底是想要專心伺候主子,還是心存不滿蓄意報復?」
「奴婢不敢,姑娘誤會了,便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心存不滿啊,還請郡主明鑑。」
沐清雅皺了皺眉,似乎極為不滿意:「我剛剛就想說了,我歷來最為注重規矩,而你卻是屢次三番的不守宮規,我不能將你留在敬寧軒了,等會便會親自帶著你去皇貴妃娘娘宮中說清楚,讓皇貴妃為你重新安排主子吧。」
「郡主不要,奴婢對郡主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不恭敬,您不要奴婢,不是逼著奴婢去死嗎?奴婢本身就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唯恐牽連了郡主名聲,奴婢……」
文竹緊緊地咬著嘴唇,絲絲血跡順著唇角留下來,看來沐清雅是打定主意不要自己了,那麼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要享受榮華富貴,還要將昔日欺辱過她的人踩在腳下,絕對不能認輸!想著,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對著沐清雅恭敬地磕了一個頭,哽咽著說道:「郡主,奴婢沒臉繼續伺候郡主了。」
說著,向著一旁的柱子便撞了過去。
韓仲宣臉上詫異一閃,想不到她竟然會這樣做,連忙拉住王文竹:「郡主,這件事情因在下而起,還請郡主不要責怪這位宮女了。」只是,眼神在掃過一旁站著的千禾的時候,眼神變了變,隨即若無其事的轉開。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沐清雅看在了眼中。
文竹聞言心中一喜,心神一陣放鬆,在韓仲宣懷中暈了過去。
感覺懷中一沉,韓仲宣低頭一看,眼神沉了沉,這個宮女竟然暈倒了,這時候,他自然不能將人扔下去,可是如果這樣抱著她又於理不合,事情恐怕更加說不清了。
這時,莫君卿正好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仲宣倒是好福氣,竟然美人在懷?」
韓仲宣臉色一變:「見過淳郡王,郡王說笑了,這個宮女暈過去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