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煜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之前對於端木明麗照拂,不過是看在血緣的份上,現在卻是真的對這個妹妹產生了幾分血緣親情。只要這位妹妹以後能夠一直這樣聰明,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幫助她實現願望。
這樣的宴會,自然少不了詩詞歌賦、才藝學識的比拼。
莫敖打量著左手旁站的筆直的世家子弟,說道:「玉寒帝,我看隨著你來的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不如就讓他們較量一番武藝如何?點到為止權當是位宴會增加一點樂趣。」昨天晚上丟了的面子,他今天就要想辦法討回來。
端木凌煜早就預料到這種狀況,自然不會拒絕:「自然是很好,朕早就聽聞貴國子弟個個都是武藝好手,騎馬射箭更是不在話下,聽聞當初司徒老將軍可是在馬上就看取他人的首級,還要滄瀾的子弟們手下留情。」
莫敖心中很是驕傲,掄起騎馬射箭,滄瀾幾歲的孩子就開始在馬背上討生活怎麼可能不擅長,怎麼可能不擅長,這一點是玉寒怎麼訓練都拍馬難及的,於是很愉快的答應下來:「自然、自然,本就是切磋而已,所以自然動不得真的。」
沐清雅靜靜的笑了笑,眼神掃過一旁的的滄瀾侍衛團,這次他帶來的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真要認真打起來,滄瀾的那些子弟定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想來端木凌煜是真的要給滄瀾一個徹底的震撼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們總以為玉寒還是幾年前那樣好欺負的。
兩個帝王的話說完,所有侍衛都儘快的配合起來,很快,便將御花園一塊草地上圍了起來,來供給兩國的子弟比拼。
沐清雅和端木明麗所在的位置極好,幾乎可以將這個場地一覽眼底,也不用挪動位置,便悠哉的喝起茶來。
只是,這次的比拼一開始卻沒有多少震撼,而是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第一個上場的兩個人互相見禮完畢,滄瀾一方的人僅僅是做了個姿勢吼了一聲,玉寒的人便攻了上去,一陣陣密集的拳腳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滄瀾一方的人根本接不下來,只能被動的防守著,不要輸的太難看。
莫敖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放在椅子背上的手緊緊地攥著,根根青筋暴露其上,顯示著他心中難以壓抑的怒氣,剛剛他還說了會對玉寒的人手下留情,可是不想這句話落下才多長時間,現實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這讓他這個帝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不甘,眼神看向在場下比拼的那個人已經帶了隱隱的殺意,這樣沒用的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端木凌煜沒有說話只是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啜飲,神情格外的悠閒,似乎對比賽場上的輸贏並不關心。
周圍圍觀的人原本還想著終於能夠出口氣了,卻不想結果是比之前更加的憋屈。尤其是一些心中對玉寒很有成見的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對著端木凌煜不敬,但是對待跟隨著他前來的子弟們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一道道或憤恨或嫉妒或防備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幾乎要在他們身上開個洞。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看傻了眼,本來玉寒的參賽者已經完全占據了上峰,卻不想在向前進攻的時候一步跨出去邁得太大,直接倒在了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而那個滄瀾的參賽者還在抱著頭左右防守,而玉寒的參賽者已經昏了過去,他的模樣就顯得格外的好笑和滑稽,莫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因為對方的烏龍而贏了這場比賽,有什麼好值得高興地。
沐清雅微微一愣,有些擔憂的抬頭看向端木凌煜,正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眸,心中的擔憂瞬間放了下來,靜靜的在一旁繼續看戲。
第二次上場的雙方人員明顯都謹慎了很多,滄瀾的參賽者也沒有托大,簡單的行禮之後猛地竄出去動作凌厲的進攻。而這次玉寒的參賽者卻是沒有主動進攻,而是一直緊密的防守。
看到那個參賽者,端木明麗微微愣了愣,隨即輕笑一聲:「清雅,你看到了,那個上場的是皇兄身邊的二等護衛,名字叫做安恆,就是安絡璃的庶弟,在家中很是沒有地位,被皇兄發現之後才提了二等侍衛,不過現在看他的穿著應該已經升到一等侍衛的位置了,他自小便修煉外家功夫,論起防守來沒有人比得上他,據說他將武功開到十成,便是水都潑不進去的。」
沐清雅心中驚訝:「安家的人?」
「嗯,不過清雅你可以放心,這個安恆和安家那些人可不是一幫的,他的母親只是一個侍妾,在他還小的時候,便被嫡女揪著一點小錯給發賣了,從那以後,他在安家更加沒有什麼地位了,有一次還差點被人丟在水中淹死,現在他是完全的效忠皇兄。」
沐清雅點點頭:「多謝郡主告知。」
端木明麗笑了笑:「和我說什麼謝謝。」
兩人相視一笑,關係似乎又親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