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若倒在地上遲遲不起來為的就是想要讓端木凌煜親自扶她起來,可是等了半天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動作,讓她心中很是氣餒。正想著該如何進一步引誘端木凌煜的時候,卻聽到他說:
「郡主的名節最為重要,朕自然不能親自扶你起來,嗯,這樣吧,武平,你親自去找兩個宮女,將韓小姐送回去。」
武平恭敬的答應:「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韓玲若心中的不滿因為端木凌煜的解釋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感覺這一刻是她十幾年來最為幸福的時候,原本對韓玲瓏等人的嫉妒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得,她的幾個姐妹哪一個比得上他,先說韓玲瓏,說是要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卻不想太子死了,韓玲穎嫁了二皇子,卻是幾年無所出,最後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最可恨的是她同胞的姐姐韓玲蘭,竟然搶了自己的位置要去和親,不過很可惜,她是個福薄的,還沒有等到時候便死了,現在能夠撐起韓家的女兒還不是她?
端木凌煜掃過她眼中的得意和貪婪,心中陣陣厭惡,只感覺自己傻了,才想出這招欲擒故縱的招式來對付這些討厭的女人,現在看著她眼中的算計,越發的想念沐清雅清透靈越的雙眸,不禁自得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清雅了,這麼好的人就被自己給套牢了。
看到端木凌煜臉上帶著的笑意,韓玲若嬌羞的低下頭,微微抿了抿唇,開口問道:「皇上,玲若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蘭郡主但說無妨?」
韓玲蘭微微抬頭,較好的面容自下而上展露在端木凌煜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衣襟顯得有些凌亂,端木凌煜略微低頭就可以從衣領看到她白皙的鎖骨:「皇上,玲若問了您可不要責怪玲若不懂規矩。」
端木凌煜心中閃過一道厲色,對她的厭惡越發的眼中,面上卻絲毫不顯:「君無戲言。」
「是……玲若想問,剛剛在廣寧宮,皇上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玲若的敬酒呢?」
端木凌煜輕輕地笑了一聲,略顯低沉的笑聲傳到韓玲若耳朵中頓時讓她身子一軟,臉上升起朵朵紅暈:「朕自然是為了顧念蘭郡主的名聲,郡主是因為心中對朕有所感激,所以才向朕敬酒,可是放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眼中,恐怕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韓玲若眼中帶著激動的水光:「是玲若誤會皇上了,請皇上不要怪罪玲若。」
端木凌煜眯了眯眼睛:「怎麼會?」
武平帶著兩個嬤嬤快步走了過來:「回稟皇上,奴才叫了兩位嬤嬤過來,可以背著蘭郡主,將郡主送回宮中。」
「嗯,如此甚好。」
沐清雅看到武平帶著人過來,心中笑了笑,這兩個嬤嬤面容嚴整,連頭髮都梳理的一絲不苟,尤其是一雙眼眸滿是正直之色,一看便知道是極為重視禮數的,韓玲若這樣的舉動已經可以說是不檢點了,讓她們背著一個不檢點的人送出去,想來也不會讓韓玲若多好過。
眼神掃過一旁默不作聲的武平,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刻,皇上身前三品官,便是一個小小的太監都不能隨意得罪,更何況是武平這種貼身的太監總管。他自然不能違抗端木凌煜的命令,但是小小的刁難一下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刁難皇上本來就極為厭惡的人。
果真,端木凌煜給了武平幾個讚賞的眼神:「嗯,那你們兩個就好好的送郡主回去。」
兩個嬤嬤連忙行禮應聲:「是,奴婢遵旨。」
看到韓玲若終於被帶走了,端木凌煜眼神掃過一旁不遠處的假山,眼中的冰冷退卻換上了一副寵溺的神色,從一來到這裡,他就感覺到假山後面有兩股氣息,一想便知道是沐清雅。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能過去和清雅說話,只好強行忍耐著心中的愉悅,轉身回到自己的暫時居住的冠華宮。
終於安靜下來,沐清雅帶著樂棋掃了一眼剛剛韓玲若摔倒的地方,不由得笑了笑:「戲已經演完了,我們也走吧。」
「是,小姐。」樂棋心中原本有些忐忑,聽到這樣說才徹底放下心來,跟上她的腳步走向敬寧軒。
剛剛回到敬寧軒還沒有來得及換身衣服,端木凌煜便從密道的出口處跳了出來。
「清雅,我來了。」
沐清雅回頭瞥了他一眼:「皇上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