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皺了皺眉,心中滿是不敢置信,這個嬤嬤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黃,清雅怎麼會去害明麗。
沐清雅卻是沒有多詫異,這批人是韓家的勢力,韓家能夠培養出蠱毒、死士,他手下的勢力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別說是誣陷自己了:「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這話都說得出來,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你竟然說是我指使你的。」
「郡主,老奴的孫兒都在你手中呢,您威脅奴婢如果不幫著您毒害公主就殺了奴婢的孫兒,奴婢這才幫您做的,您把奴婢捨棄了奴婢可以不在乎,但是求您不要傷害奴婢的孫兒啊。」說著,那個嬤嬤嚴氏就要上前抓沐清雅的衣擺。
莫君卿眉頭一皺,抬腳將嚴嬤嬤踢到一旁。
嚴嬤嬤撲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悲切和絕望:「郡主,您怎麼能夠這樣,原本奴婢是不願意做這種缺德的事情的,你嫉妒明麗公主能夠嫁給淳郡王,便暗中讓奴婢給明麗公主下藥,想要害死公主,現在竟然還拒不承認,奴婢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人在做天在看,郡主您就不怕報應嗎?」
沐清雅眼中帶了冷冽的笑意:「現在這裡可沒有別人,你何必惺惺作態,你背後的主子就那麼讓你效忠,不惜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來幫你的主子達到目的?」
嚴嬤嬤眼神閃動,卻是低下頭,語氣絲毫的不放鬆:「郡主,您怎麼能這樣對待奴婢,奴婢是奉了您的命令行事的啊。」
沐清雅皺了皺眉,不再理會裝腔作勢的嚴嬤嬤,轉頭看向華氏:「王妃,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公主是我玉寒皇上唯一的妹妹,不管怎麼說受了委屈娘家都要幫忙找回來,還是請皇上前來吧。」
華氏看了一眼那個嚴嬤嬤,眉心皺了皺:「清雅,這個刁奴……」
明白她心中的擔憂,沐清雅卻是沒有理會:「王妃,公道自在人心,兩位君王自然會調查清楚事情的緣由。」
華氏點點頭:「好,來人,去請兩位陛下過來。」
嚴嬤嬤心中詫異,她沒有想到沐清雅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叫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果斷,籠在袖子中的手動了動,一顆藥丸出現在手心,她們這樣的奴才,身上都常年帶著一種毒藥,為的便是在可能牽連到主子的時候自殺。
沐清雅眼神冷了下,上前微微的走了兩步,站在嚴嬤嬤的的身邊,長長的裙擺下漏出一點繡著纏枝牡丹的鞋尖:「嬤嬤,這人死也就是眨眼間的事情,這死去之後啊,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連看著事情最後結果如何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嚴嬤嬤一頓,心中驚訝,難道沐清雅察覺到了自己的目的?
「奴婢……」嚴嬤嬤一句話沒有說完,門口傳來一道高聲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玉寒皇帝陛下駕到。」
莫敖的神色鐵青,眼中幾乎可以冒出火來。這些人竟然能夠折騰出這麼多事情來,將為他祈福的婚禮搞得一塌糊塗,真的是想要造反不成?
感受到自己身為帝王的威嚴被侵犯,莫敖心中就一陣陣暴戾嗜血:「怎麼回事?端木明麗呢?」
嚴嬤嬤渾身一顫,心中後悔竟然因為沐清雅的話而有所動搖,沒有直接服毒自殺,再想要從衣袖中拿出那顆藥丸服下,卻發現自己的衣袖竟然被沐清雅踩住了,臉色頓時一白。
端木凌煜走進來就看到沐清雅安然的站在一旁,心中牽掛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個奴婢是怎麼回事?」
華氏開口道:「回稟皇上,這個嬤嬤害了明麗公主,可憐的公主今天大婚就被害了。」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
端木凌煜眉峰一豎,冷眼看過去:「好個沒有規矩的奴婢,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奴婢該死,奴婢有罪。」嚴嬤嬤上前爬動兩步,借著力氣將衣袖中沐清雅的腳下抽出來,只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服毒,只能伺機等待,「回稟玉寒皇帝陛下,老奴沒有想過要害公主,都是沐郡主逼迫奴婢這樣做的,是她挾持了奴婢的家人,然後威脅奴婢如果不幫著她殺了明麗公主,就將奴婢的家人碎屍萬段。奴婢也是沒有辦法……」
端木凌煜雙目如電:「你是說沐清雅害了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