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敖讓人將她拖下去,看向一旁的鄒嬤嬤:
「鄒嬤嬤,你是三皇子跟前伺候的老人了,現在哪有什麼話說?」
鄒嬤嬤猛地一顫,臉色早已經慘白的沒有血色:「奴婢不知道……淳郡王,奴婢錯了,求情繞過奴婢一命,奴婢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害了明麗公主的,奴婢是伺候著郡王爺長大的,如今能夠看到郡王爺娶親心中高興的不得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害公主,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都是被人逼迫的。」
莫君卿看著哭得情真意切的鄒嬤嬤,眼中的冷意越發的眼中:「嬤嬤,說起來,我也很感謝你,記得當初我的神智還沒有恢復的時候,你便一心一意的伺候,我也是萬分信任你,才指派你來伺候明麗公主,沒有想到你竟然辜負了我心中的期望,不過看在主僕一場的情分上,只要你說出背後逼迫的人,我就求父皇饒了你一命。」
「是,奴婢多謝三皇子,」鄒嬤嬤抬頭擦乾臉上的眼淚,直直的看向沐清雅,「沐郡主,到了這個時候,奴婢不能不說了,您就認罪了吧!三皇子一直將你當做救命恩人,明麗公主當您是最好的朋友,德王妃和您一樣來自玉寒,您怎麼能下得去手!」
沐清雅眼神一動,微微的揚起了唇角。一旁的端木凌煜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眼中卻帶著噴薄欲出的怒火,這些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莫敖閉了閉眼睛:「鄒嬤嬤,你說的句句屬實?」
「是,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沐清雅低了低頭,隨後抬眸看向莫敖:「回稟皇上,清雅原本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奴婢竟然這般誣陷,心中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鄒嬤嬤,你說我讓你們給淳郡王、明麗公主和德王妃下媚藥,那我問你,這藥下了沒有?」
鄒嬤嬤一愣,眼中驚慌一閃而過:「這……這藥……」
「怎麼,嬤嬤該不會連著都記不清楚了吧?」
鄒嬤嬤心思轉動,想到之前進門看到沐清雅等人安然無事的模樣,咬牙說道:「沒有,奴婢因為不想害人,所以這藥就沒有下。」
沐清雅勾了勾唇角,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絲帕:「皇上,之前淳郡王敬酒的時候,清雅察覺酒水有異,因此便沒有敢將酒咽下去,而是吐在了絲帕上,這酒水張摻雜了媚藥,皇上讓太醫一看便知。」
鄒嬤嬤一愣,她看到沐清雅等人沒事,便以為是藥沒有下成功,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沐清雅掃了一眼鄒嬤嬤,繼續說道:「除了媚藥的事情,你說我還讓你暗害明麗公主,想要置她於死地,那麼我問你,我讓你怎麼害明麗公主?」
「你給了我一包毒藥……讓我下給明麗公主喝掉。」
「你這話倒是好笑了,一開始說是媚藥,這會又說是毒藥,到底是什麼?」
「奴婢……奴婢想起來了,是毒藥。」鄒嬤嬤皺眉,眼中的慌亂越發的明顯。
沐清雅打斷她的話:「之前我已經為明麗公主把過脈了,是有人給她下了極寒的藥物,這種藥物對女子來說最大的效用便是絕育!可不是你說的什麼毒藥。」
「是,你給我的就是這種毒藥,你……」
「呵,」沐清雅輕笑一聲,「鄒嬤嬤,看來不見南牆,你是真的不死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問問當事人不是最好的?公主,您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