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了心中的擔憂,沐清雅一夜睡的很是安寧,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格外的好。
樂棋端著水盆伺候她梳洗完畢,輕聲說著昨天的情況:「小姐,今天宮中格外的奇怪,竟然一點有關昨天的流言都沒有傳出來,怎麼看都感覺很不正常。
沐清雅笑了笑:「這有什麼,流言傳揚起來不過是過一過嘴癮罷了,這命可是只有一條,現在皇上動用了血衛,一直在調查昨天的事情,那些宮人自然不會上趕著撞過去。」
「小姐,奴婢認為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我們應該抓住它做些事情。」樂棋眼神帶著精光,語氣略顯激動。
沐清雅看了之後越發的感覺心中好笑:「這次的事情我們不用多做什麼,只看著就好,這段時間正好休息一下。」
「小姐,奴婢等人不累呢。」這些天小姐在宮中受了委屈,他們心中一直很自責,沒有能夠好好地保護小姐。可是面對著滄瀾的皇室,他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一直隱忍著尋找機會,現在終於被他們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心中整天想的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來一次落井下石。
沐清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著她冒光的雙眸,心中感覺很是好笑:「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現在還不用我們出手,莫敖會幫著我們收拾她們的。再者,端木凌煜那裡也做了安排,這兩天就知道結果了,耐心等待一下就好。」
聽到沐清雅這樣說,樂棋只好點點頭:「是,小姐。」
這兩天宮中沒有什麼流言傳出來,但是氣氛卻比之前更加的壓抑,天空明明很是晴朗,但是宮中的眾人卻有種喘息不過來的壓抑感。
中午的十分,沐清雅正在用午膳,樂棋快步的走進來:「小姐,莫敖那邊有動靜了。」
沐清雅眼神一動:「這麼快?」
「是啊,皇上讓血衛去調查,據說血衛查到了嚴嬤嬤和鄒嬤嬤都是皇后的人,皇上連帶著將他們兩家人誅九族,和他們關係密切的人全部誅殺,另外調查出來的只要和韓家有些關係的宮人男的都被打了三十廷杖發配到邊疆區充軍了,女的更是被充為軍妓。」
沐清雅眉頭一皺:「莫敖果然是個雷厲風行的,只是這手段顯得太過激烈了一些。」
「是啊,不過,效果確實出奇的好,現在宮中都沒有人在敢亂說什麼,就連平日裡打招呼都不敢大聲說話呢。」
沐清雅笑了笑:「這可不是好現象,莫君崚那邊可有動靜?」
「二皇子明面上沒有什麼動作,暗中確實將四皇子的一部分人推了出去,被當做皇后的人給誅殺了。」
「看來果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讓人關注一下,另外讓人注意一下千和,別讓她出什麼亂子,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
「小姐,奴婢有些不明白,韓家現在被皇上盯著,就算是實力強悍估計最後也落不到好處,千禾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什麼用處啊?」
「你太小看韓家了,南詔餘黨能夠在兩國皇室的眼皮子地下生活那麼多年,還發展出了各自的家族,將自家的女兒送入皇宮當了皇后,這樣的心思深沉、擅長隱藏的人定然不會講所有的勢力都放在明面上,韓家不過是南詔國餘黨故意展露出來給人看的而已,它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定然不容小覷,千禾肚子裡的還是是莫君明唯一的血脈,也就是皇后一脈最為純正的繼承人,南詔餘黨一眾人歷來重視血脈,所以,對這個孩子定然是格外的看重,所以,要千萬小心。」
「是,奴婢知道了。」
傍晚,端木凌煜來到了敬寧軒,一進門就示意樂棋給上茶,沐清雅揮手讓樂棋下去,自己親自倒了一杯茶,給他遞過去:「怎麼了?」
「沒有什麼大事,我易了容到外面去探查了一番。」
沐清雅皺眉:「你怎麼能一個人出去?」
感受到她語氣中的關心,端木凌煜笑了笑,心中很是甜蜜:「放心吧,我沒事,不僅帶了暗衛,且沒有去多危險的地方。好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麼?」
「查到了什麼?」
「呵呵,說起來,還真是巧合,我找到了韓玲穎。」端木凌煜嘴上含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沐清雅一愣:「二皇子妃?她不是在當初關押韓鈴蘭的那座庵堂當中?」
「不,我們差點都被騙了,那庵堂中的人不過是別人易容而成的而已,而韓玲穎被韓仲宣給關起來了。」
沐清雅越發的不解:「韓仲宣既然關押了她,為什麼還要弄一個假的韓玲若放在庵堂,這不是多此一舉。」
端木凌煜勾了勾唇角,眼中卻是帶著深深的厭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定然也不相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