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柳映雪扶著椅子站著,眼神晦暗不明,「沐郡主,求你幫幫我。」這話一說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心一下落在了地上,對於好強的她,說出這番話來,無異於是將她從雲端踩入了泥沼。
「既然安妃想要我的幫助,那麼就先將傷口處理一下吧。」沐清雅示意樂棋扶著安絡璃。
安絡璃這次很配合,任由沐清雅幫她將傷口處理好。
沐清雅洗乾淨手後,仔細的擦乾淨:「我記得皇上皇上最為討厭結黨營私,我沒有證明你父親清白的證據,不過卻有胡英和柳海德來往的書信。」
安絡璃眼睛猛地一亮,激動地猛地站起來,絲毫不顧及牽扯到傷口:「你說真的?」他父親沒有證據,相對的胡英同樣也沒有證據,這樣一來,皇上雖然會處置,絕對不會太狠,不過如果能夠證明胡英和柳海德有牽連,那柳映雪之前所說的話就全部不攻自破。
沐清雅示意樂棋將書信拿出來:「我自然不會說謊,樂棋,去將書信拿給安妃娘娘。」
看到沐清雅如此痛快,安絡璃原本激動的情緒很快的平息下來,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你有什麼目的?」
沐清雅面露微笑,搖搖頭:「我沒有什麼目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
「你不信大可將書信還給我,反正也沒有人強迫你不是?」沐清雅抬眸,唇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變化。
安絡璃一把將信件拿過去,狠狠地盯著沐清雅:「不管怎麼說,如果這次我沒事,那麼這份人情算是我欠下的。」
沐清雅笑了笑,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等到安絡璃走出去,樂棋上前:「小姐,您為何要幫助安妃,您沒有看到她趾高氣揚的模樣,簡直是氣死人了。」
「我不是在幫助她。」回想起柳映雪至始至終的表現,沐清雅的眼神暗了暗,她這樣做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柳映雪,來確定自己心中的懷疑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們也過去吧,看看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她們回去的時候,安絡璃剛剛將胡英和柳海德交流的信件呈上去,此時,跪在地上驚慌失色的人已經變成了柳海德。
沐清雅剛一進來,就迎上了柳映雪和柳海德父女兩人滿是怨毒的目光。尤其是帶著面紗的柳映雪,此時的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安絡璃不過是去包紮了一下傷口,回來的時候就掌握了胡英和她父親往來的證據,想想都知道定然是沐清雅給她了。之前,她放下身段前去和沐清雅尋求合作,她怎麼都不答應,現在竟然上趕著幫助安絡璃,這個賤人!
沐清雅沒有顧忌兩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原來的地方坐下。
端木凌煜開口道:「胡英,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思深沉,呵呵,倒是好算計。柳海德,現在你來說說,玉肌膏中的毒藥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將手中的書信猛地摔在柳海德頭上。
柳海德心頭猛地一跳,眼神撇過書信上寫的內容,汗水瞬間從頭上落下來,順著下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柳映雪眼神跳了跳,心中閃過一絲決然,這個時候,無論怎麼樣,她都要保全自己,這樣想著,心中原本就沒有多少的猶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父親,你……你竟然……難道你為了陷害安妃妹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皇上,父親他定然是一時間迷了心智,還請皇上從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