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一旁的端木凌煜卻是很讚賞沐安之的行為:「朕覺得安之今天做的很好,雖然方法有些冒險,但是你這個年紀能夠想的這麼周全已經很是難得,大丈夫不拘小節,雖然你現在還這樣小,卻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沐清雅更加注重沐安之的安全,端木凌煜卻是更加看重他的聰慧和敏銳,在他看來,沐安之長大之後定然能夠成為一個朝中重臣,所以在他長大的過程中,他不介意好好的打磨一下這塊璞玉。
沐清雅手指微微的頓了頓,沒有阻攔端木凌煜和沐安之說話,她也知道,安之還是由男性的長輩來教育最好,她不想安之太過於軟弱。
沐安之重重的點頭:「姐姐,安之知道自己這次冒險了,安之下次會想出更加安全的方法,不過那個壞人如果再敢來打擾姐姐,安之定然還要出手整治她。」
沐清雅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她是壞人?」
「我就是知道,她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睛卻很冷,安之能夠感覺的出來,而且她對姐姐極為不恭敬,安之都看到了。」沐安之肯定的說道,那個壞人看著姐姐的眼神很奇怪,父親曾經說過,那叫做……嗯……好像是……
「姐姐謝謝安之。」
沐安之受到了表揚,也不去想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了,臉色紅紅的煞是可愛,小小的後背挺得筆直,已經頗有沐逸之的風範。
柳玉瑩回到了柳映雪的宮中,還沒有來得及讓太醫來看診,便被柳映雪給叫了過去。大殿之中,柳妃坐在首位上,手中把玩著一直通體晶瑩剔透的瓷瓶,玉白的手指在瓷瓶的襯托下越發的顯得修長美麗。
柳玉瑩走進來,動作整齊的對著她行禮道:「玉瑩見過姐姐,姐姐安好。」
柳映雪轉過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冰冷神情,眼中滿是一片風霜:「真是沒有想到妹妹你的步子可是邁的夠大的,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和本宮平起平坐了,我可不敢受你的禮。」口中這樣說著,卻是沒有叫她起身,反而頗為享受的觀察著她隱忍的表情。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叫起聲,柳玉瑩乾脆自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對著柳玉瑩勾起唇角:「姐姐既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怎麼還敢如此對我,父親當初可是說好了,要我們姐妹齊心,在後宮之中牢牢地把持住皇上的,看來姐姐早就將這一切都忘記了呢,對了,我怎麼忘記了,皇上罰姐姐抄寫孝經千遍,就是因為你不孝順自己的父親,想來你也不會聽從父親的勸導。母親前去探望的時候,父親可是說了,就當做柳家沒有你這個女兒,呵呵。」
「胡說八道,父親什麼時候說過?」
「難道妹妹還會騙姐姐不成?父親可是親口說的,不信你大可以問問你的娘親,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初臉色都白了呢。」柳映雪這裡靠不住,她也就不必再隱忍的討好這個沒用的姐姐,因此說起話來格外的不客氣。
「賤人,簡直是一派胡言。」當初為了活命,迫不得已將自己摘出來,她雖然當初沒有顧忌柳海德,但是卻不能不顧忌柳家,如果沒有了家族的支持,她今後靠什麼生下皇子,靠什麼來在後宮穩定自己的地位?想到這裡,柳映雪心中微微的發慌。
「你信不信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告訴你一聲罷了,你不相信就繼續做你的美夢就好了。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對了,皇上待會兒要派太醫來給妹妹我看診呢,姐姐還是讓人安排一下宮殿的好,免得姐姐的名聲上再加上迫害庶妹這麼一條。」她住的那個偏殿可是簡陋的很呢。
柳映雪砰地一聲將手中的瓷瓶扔在她的腳下:「賤人,你這個是在教訓本宮?」
「我只是教教你如何做人而已。」柳玉瑩冷哼了一聲,低頭踢了踢瓷瓶的碎片,勾唇說道,「真是可惜,這麼漂亮的東西,從此以後就沒有用了。」
柳映雪大口喘著氣,直感覺胸腔之中透不過起來。柳玉瑩這個賤人,果真是和她那個娘一樣的貨色,只知道在外人面前裝的一副出水蓮花、柔弱無依的模樣,背地裡卻做盡喪盡天良的醜事。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定然要想辦法重新奪回皇上的注意,看著書案上厚厚的經書,她緊緊地皺起眉頭,一定不能等著抄完經書再出去,到那個時候恐怕皇上早就忘記了她是誰了。思量了半晌,最終眼神堅定下來:皇上的壽辰快到了。
時間一晃而過,沐逸之帶著沐安之走在皇宮之中,心中頗為不忿,當初不過是因為沐家不是特別安全,所以讓清雅住在了宮中,可是前幾天他進宮接清雅的時候,卻被皇上擋了回去,皇上這是不打算將女兒還給自己,直接就想要清雅在皇宮之中出嫁不成?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好好地和皇上聊一聊了,雖然他是一國之君,但自己怎麼說也是他的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