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年逾五十的彪形大漢,身上穿著黃呢子風衣,腳上一雙皮靴,那聲音,噠噠的!也正是這樣,才讓呆滯的馮庸注意到他,好吧!這風衣還有軍銜,倒像是軍裝。
只見他大步朝白大褂走過去,「歐陽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那白大褂也是一陣思索後才說到,「馮庸公子現在雖然清醒過來,但是。」
軍裝漢子倒也沒注意他還沒說完,只是驚喜的朝馮庸走過去。「庸兒!」中氣十足的聲音瀰漫整個房間。
馮庸當然也聽到了,只是他還出於驚愕的狀態中,機械式的回了句「你是誰呀?」
軍裝大漢聽到這話,大聲說了句「我是你老子馮德麟。」
馮庸更加覺得不知所措,思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的迷茫中,作為地道的東北人,他對於東北那些事還是知道的蠻清楚的,但是這讓他更加驚慌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我還在做夢?還是我腦子壞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馮德麟都出來了,那是不是該來個張作霖。我x,我究竟在什麼鬼地方呀?」
他覺得自己此刻像死機的電腦,整個運作機器都癱瘓了,無法處理清楚心頭產生的疑問,只得像剛才一樣,呆呆的坐在床邊,不同的是剛才看鏡子,現在看人。
那個哭泣著的貴婦見軍裝大漢大聲訓斥,不禁叫了句「老馮!」大漢也就暫時無視了馮庸。
只見貴婦人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庸兒現在誰都不認識,這可如何是好呀?」現場那幾個女人也跟著啼哭其來。
幾個小孩齊齊流淚「大哥!」馮庸聽得一臉懵逼,心想:「啥?我可是獨生子女,哪裡冒出來這麼多兄弟姐妹?」
軍裝大漢也是夠硬氣的,說了句「都別哭了,庸兒都醒過來了,那不就說明沒事了,哭哭啼啼的吵得老子頭疼。」
急忙叫來白大褂,「歐陽醫生,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說著又看了看馮庸,雖然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但是眼裡的擔憂和焦慮還有絲絲慈愛之意卻是讓馮庸又一陣心悸。
白大褂看了看馮庸,隨即用聽診器聽了聽,還別說,這聽診器恐怕是這個房間最現代的東西了,「馮少爺沒啥大礙!或許是傷到的頭部,所以記憶有些混亂。」
貴婦人急忙說道:「那什麼時候才能好!」白大褂支支吾吾的說:「這說不準,只能是靠公子自己慢慢想起來,外力無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