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到來讓馮庸很驚喜,雖然之前他派了幾波人去邀請兩人,畢竟福建新軍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參謀長這種坐鎮軍部的人,然後他也需要一個合格的參謀長來培養出一個龐大的參謀集團,這也是借鑑德國的軍制,毫無疑問,德國的參謀制度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這也算是他們陸軍獨霸天下的法門之一。
如果能夠勸說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留在福建,那馮庸就不需要這麼累了,基本可以當甩手掌柜。
雖然他是眾多所謂的時空穿越者中的一員,並且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內藉助原住民父親的力量打下偌大一個福建省,在眾多穿越者中也算混的蠻上道了啦!但是馮庸從來不認為自己因為莫名其妙的魂穿就自帶鴻蒙氣運,或者說什麼王霸之氣,從他現在隊伍里還是一些歷史沒有記載的小人物就看得出來。
整個福建新軍的軍官不是那些歷史人物,都是他一點一滴發掘、培養出來的,所以他對於所謂的王八之氣一震,眾人皆五體投地這種鬼話是唾之以鼻,但是對那些歷史人物還是有一絲敬佩之情的,他知道自己假如沒有先知先覺的條件,別說比那些大將、高官了,或許連鄉間牧民都比不上。
像肖皓這種德國柏林軍事學院指揮系畢業的人才,他還是很佩服的,他知道自己無論前世今生都不是什麼出類拔萃之流,在哈大寥寥兩萬人中,他是那裡面最為普通的學生,能夠有現在這般事業,除了藉助歷史的便利,基本是靠多次謹慎斟酌、前後思慮換來的。
經過接觸幾個不是很有名的歷史人物,馮庸才真正了解到,每個能在歷史潮流里留下自己印記了人都不是個簡單角色,尤其是像蔣百里、張孝淮這種能力突出的大角色,他更是敬佩。
蔣百里就不用讚美了,畢竟讚美他的人太多,清末秀才出身,這個可不是那種買來的『假出身』,而是真材實料考出來的,從這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至於他為什麼會走上軍人之路,這就不得不提那個無比屈辱的甲午中日戰爭。
正是因為清朝的落後被倭寇欺侮,15歲時他才萌生救國之心,經常手捧一本《普天忠憤集》,挑燈夜讀,把那本書背的是滾瓜爛熟,更特殊的是每次讀書讀到熱血沸騰的片段,他就聯想國家的悲哀,於是放聲痛哭,淚如雨下,更立誓為國效命。
1898年的戊戌變法算是他人生第一步改變,16歲的蔣百里考中秀才之後,不斷受到維新思想的影響,更是積極接受各種先進文化的渲染。
1900年春,18歲的他接受同鄉橋鎮孫家的邀請,擔任他家私塾的啟蒙老師,正所謂金子在哪裡都能發光,不久之後在方雨亭縣令的介紹下,到林迪臣創辦的求是書院也就是後世的浙江大學就讀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