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正面陣地將全部喪失,那桂林將直面桂軍的攻擊,在如此強大的現代火力之下,你們覺得僅憑這腐朽的城牆就能抵擋住桂軍的進攻嗎?」
「雖說永州那邊的我軍遲早來援,但是就以我們現在這個狀態,不一定能夠保證堅持到那個時候,我更擔心的就是,一旦永州的兵力南下,那盤踞衡陽的直系軍隊隨之而來,到時桂系占據桂林,同北洋兩面夾擊,我方援軍那該如何是好?」
李四海立刻說道:「師長,茲事體大,改變防守陣型以及防守方式對我們此時的戰局有舉足輕重的影響,一旦桂林被敵軍攻下,桂軍與北洋南北夾擊,讓我防援軍內外不得兼顧,那我軍在東南的大好局勢豈不是會被破壞,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桂林被陸榮廷攻下,這樣才能減輕整個東南戰場的壓力,到時候就算北洋軍南下,我軍也不懼。」
錢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你們兩到底想說什麼呀!」
無語中,你們說得,不是早就決定了的事情嗎?還要再提。
在錢弋那銳利的眼光下,李四海終於不好意思的說道:「師長!我看你有些魔怔了,所以就。。。」
再看一旁,羞澀的馬鏜,我了個擦!感情您二位以為我瘋了?心中頓時奔跑過一萬隻草泥馬!
錢弋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然後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想到一個也許可以改變我們局勢的點子,有點激動!」
然後自顧自的說道:「我軍雖然在上午一戰中損失慘重,可是輕重火力元氣仍在,由於我軍火炮數量多,所以在原本勢均力敵的炮戰占據上風,所以現在桂軍被我們的炮火壓著打,在這種局勢下,發動一場反擊,應該是不成問題。」
「我軍打反衝鋒?現在我們和桂軍正打得如火如荼,雙方勢均力敵,可是我軍的後備軍遠遠比不上桂軍,怎麼可能在人數劣勢下再反擊損失更多士兵,這無疑是讓我軍元氣損失更快?」李四海懷疑道。
「不!不是反衝鋒!準確來說,是利用其餘部隊對敵軍陣地進行滲透。」
額!這有區別嗎?不一樣是反擊!
錢弋解釋道:「剛剛副師長說了,敵人人多,所以不怕傷亡?這是一個假命題,記得我軍的情報裡面曾經介紹過,桂系分為兩個陣營,一個『舊派』,一個『新派』;『新派』主張冒險進攻,所以面前這些必定是他們,而『舊派』都是些老人,一直是消極作戰,暗地裡保存實力。」
馬鏜當即反應道:「師長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拿『舊派』敵軍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