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惱火讓楊寬坐下,倒了點白酒給他揉傷,一邊咬牙切齒,心說那王八蛋就讓將咱們家的寶貝疙瘩打成這樣,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裡,否則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楊安!
“那傢伙不但身手高強,身後更有強大的勢力,咱們能忍則忍,可別跟人斗!”
一看楊安的臉色,楊寬便知道他心頭想什麼,囑咐道:“再說了,他打我兩拳,我也還了他兩下,你還捅了他一刀,說起來,還是我們占了便宜……”
“給人揍了才知道要忍?你早幹嘛去了?”
楊安悶哼,他記的大哥說過,遇事要忍,但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敢傷咱們老楊家的人,還忍個屁啊!
“明天你在家裡休息,我會從西醫堂給你帶藥回來!”
楊安道,剛剛沒敢去找醫生就是怕城內所有的醫館要店都受到了監控,在西醫堂拿藥,憑著他學徒的身份,就不那麼容易引起懷疑。
“不,我們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楊寬低聲道:“要是我不出現,也會讓人懷疑,還有,別告訴萍萍,大哥回來,也別告訴他……”
“要是再有下次,你別指望我幫你!”
楊安不耐煩的說道,這才吹滅了油燈,開始躺在床上。
早上起來,楊寬的狀況便要比剛剛受傷時好了許多,雖然還異常虛弱,稍微動一下都全身都疼,但至少能自己下地走動了。
他不得不感激這麼些年大哥一直逼著自己打熬身體,要不然能不能在那兩拳之下活下來都不知道,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咬牙撐一下還能裝成沒事人一樣。
“二哥,你沒事吧?”
楊萍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一雙眼裡滿是警惕。
“受涼了,不要緊!”
楊寬道,狠狠的灌了幾碗熱粥,渾身的劇痛讓他一點東西都不想吃,卻不得不逼著自己吃下去。
生病和養傷都是一樣,只有吃飽了,身體才有能量去對抗傷病和痛苦。
楊安揣著好幾塊大洋去西醫堂,幾乎一夜沒睡的他精神很不好,他想找弗蘭克幫自己拿藥,他相信弗蘭克既然認識楊全林,那就絕不會將這事給說出去。
西醫堂內外,大量憲兵戒備森嚴,閒雜人等已經不得入內,見楊安是西醫堂的學徒,這才勉強放了進去。
“不會這麼巧吧?”
楊安進西醫堂一邊心頭嘀咕道,這麼如臨大敵的場面,讓他想不將這事和昨夜的事聯繫在一起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