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名字,還承擔著密碼本的作用!”
張如軒一邊解釋著密碼的該如何破解,一邊道:“組織被瓦解前,留下了一副電台給我,只是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倒是滿洲那邊常常發來密報,和我保持聯繫,如果有什麼事,我會來找你……”
“不,以後沒有必要,我們最好不要直接碰面!”
楊毅想了想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找我,就坐黃包車,然後告訴車夫,就說楊寬病的厲害,讓他們轉告我一聲,然後我們在佛來樓碰面……”
“好!”
張如軒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楊毅道:“聽說你以前只是個獵戶,為何你會懂得這些?”
“打獵可沒校長你以為的那麼簡單,不是拿著獵槍出去打就可以,也是要和獵物鬥智鬥勇的,那些野獸,可沒蠢到站在那裡給人打——你們地下黨的工作,有時候和打獵其實差不太多!”楊毅道。
張如軒啞然失笑,這個比喻實在貽笑大方,但卻很形象。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志了!”
楊毅站起身來,眼神變的如同尖刀般鋒銳,逼視著張如軒道:“無論有什麼事,交給我來做,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影響楊寬,我楊毅是不是革命黨無所謂,殺頭都無所謂,但我二弟,一定不能是!”
張如軒點頭,然後頗為為難的道:“咱們黨的目標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推翻所有壓迫,老百姓當家做主,你現在接管的肖老九的生意,車行不錯,不過窯子,賭檔,煙館,可都是害人不淺的東西啊,傳出去,對我黨的形象影響太大了……”
“這些生意,就算我不做,別人照樣會做,校長你敢保證換一個人來做這些害人的生意,會比我做這些生意害的人少嗎?”楊毅問。
張如軒便又只能嘆氣,因為他發現事實的確是這樣,這些生意交給別人做,可能還真不如掌握在楊毅的手中。
“更何況,你們革命黨那麼注重名節,又怎麼可能會想到一個經營著黃賭毒這種下三濫生意的傢伙,居然是個革命黨?”
楊毅道,眼裡有著妖狐般的狡詐,和他依舊顯得有些憨厚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楊全林拼了命也想將你吸收進咱們的隊伍中來了!”
張如軒恍然讚嘆,他發現這傢伙簡直天生就是搞地下工作的料,狡詐狠辣老謀深算,卻偏偏還有著一張老實憨厚的臉,放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有人想多看他一眼,更別說是懷疑他了。
現在更有了壞事做盡的大亨楊爺這個身份,那就更不可能有人懷疑他了。
楊毅和張如軒行禮作別,然後便看到了門外的那些學生,蘇元興等人,還有白蘭。